。
这是一片随着水的流逝怨恨也被人遗忘,变的一无所有的死亡之地。
也就是说至今为止没有接收到任何祭祀的充满了怨恨的土地。即便那怨恨会随着漫长的年月而衰弱,随
着水的流逝而消耗,也不会完全消失。无论如何的稀薄,只有“怨恨”这个诅咒般的事实永远也不会被
掩藏。
“但是,这样的话”
树甚至顾不上考虑什么消耗的问题。
现在他右眼的刺痛正在逐步加剧。
“有人正在唤起原本应该沉睡的咒力。”
突然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
那里漂浮着一把扫帚。
虽然现在还是黄昏,但普通人却是看不见穗波那刻着欧甘文字的扫帚的。当然坐在扫帚上的穗波也是一
样。她头上戴的尖帽子和手里握着的橡木杖更强化了那种效果。
降落下来的穗波一脸严肃的想众人说明情况。
“虽然我从上面观察了,但是整座山丘都被咒力包围着,看不清楚。”
“咒力?”
“恩。还没到夜里,就已经有低位的咒波污染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社长,不要紧吧?”
少女最后有点担心的问道。
“啊恩。”
少年有些虚弱的笑道。
如果是平常的话,最少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但实际上这一天里,他已经习惯了这片土地透着的那种奇
怪的感觉。
强烈的怨念不断从河流山丘上涌起。
那不是单纯的咒力——而是以某种形式凝聚在一起。
嗷嗷嗷。
嗷嗷嗷嗷。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同时,山丘各处满是那恐怖的东西。
那是人的脸。
不是一个两个。
也不是二十个,四十五十个。
而是成百上千数不清的人脸。
有男。
有女。
有孩子。
有老人。
有像指尖那么大的,有像手掌那么大的,还有像轮胎那么大的。
那无数的脸浮现在水里,土地里,叶子上,树根上,树枝头,石头表面还有树皮上。
而且。
那些脸一起哭泣着。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声音越来越大。
声音和声音交杂着,声音和声音重合着,声音和声音发出不协调的奏鸣,声音和声音,声音和声音,声
音和声音,声音和声音,声音和声音,声音和声音,声音和声音,声音和声音和声音和声音和声音和声
音和声音和声音和声音和声音和声音——!
充满怨恨的声音响彻整座山丘上空。
那叫声彼此叹息着,彼此哀怜着,彼此贪噬着。
看着眼前这一片凄惨的光景,树向后退了一大步。
突然,似乎有血溅出的声音传来。一股酸酸的东西猛然涌上喉间,过度恐怖的情景连脚也跟着颤抖起来。
树倒了下去。
一只大手从背后扶住了他。
“辰巳。”
“虽然我不知道这鬼本身是个怎样的小子,但他的兴趣好像很恶劣啊”
巨汉眯起了一只眼睛。
“看得见吗?”
“看不见,不过多少听的到一点。”
他用粗壮的手指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这时。
树看见了某样东西。
“那里!”
树手往前一指。
他手指着的地方——就在旁边的河流上,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次,辰巳和穗波也都看见了。
它站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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