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如此,青年却歪了歪嘴唇嗤笑起来。
“要说我们可不像那边的那位小姐,还有猫屋敷那样,生来就是怪物。”
“石动!”
树——以一种不妨碍他集中精神的低沉声音——却很清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请不要侮辱我们的社员。”
“哈!”
圭像是很高兴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真是名实相符的说辞啊,小社长。”
说完,青年的嘴里又吐出了另一串咒语。
“夜之守护。日之守护。大成哉。贤成哉——谨以稻荷秘文祝祷!”
啪的一声,拍手声响起。
和那声音同时,鬼的衣角变成了一只黑色的鸟。
两边都没有眼睛,漆黑的翅膀也不是左右对称的,就那样歪斜着身子。嘴像弹簧似的拧在一起,每煽动
一下翅膀都有脏兮兮的羽毛掉落下来。
“跟着那只鸟。”
圭低着头说道。
“线在牵着它。至少它也能带你们到达鬼置身的附近。”
说完,怪鸟像是响应着他的话一般。
嘎的叫了一声。
随即飞了起来。
绕着天花板旋转了几圈之后,怪鸟伸展开双翅飞出了仓库,向着天空飞去。
“——果然在东边!”
辰巳呻吟了一声,接着少女动了起来。
“社长,我先去了!”
“啊,穗波!”
树刚想要阻止,无奈少女的手先一步握上了扫帚。
跨坐上了扫帚,穗波·高濑·安布勒也从葛城山上起飞。
“”
树等人都走的不见踪影之后,圭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仍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护摩坛里的火焰渐渐熄灭了,土墙仓库中逐渐昏暗下来。
“呼”
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喘息声。
“——!”
突然,圭捂住了嘴。
背上不住的痉挛似的颤抖起来。
慢慢的拿开手,手心已经被染的血红。
是反噬。
勉强提升自身的咒力,因此而来的反作用强烈侵蚀了圭的内脏。
圭的身体原本就因为过去的咒波污染伤的很重。
虽然在猫屋敷的斗争事件中,那咒力自身已经被清洗干净——但受伤的身体却并没有痊愈。原本是必须
要疗养一年左右才可以的。不要说使用魔法就连接触咒力都是必须要杜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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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他本人也都清楚。
但是,即使明白,只要石动圭还是一个魔法师,他就只能选择这一个办法。
(我如果连魔法师这个身份也放弃的话就一无所有了。)
圭的嘴唇浅浅的勾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凄凉的微笑。
乍一看似乎有些像那红色的月牙。
他的视线转向了仓库的入口处。
“都去了吗?”
一个沉静的声音说道。
只一声,就让人想到了那个背挺的直直的老妇人。
葛城铃香。
“是的。”
圭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平静的说道。若无其事的用日本纸擦了擦手,顺手将纸团扔进了已经熄灭的护
摩坛里。
“你认为那些人会怎么样?”
“不就是和那只鬼一场真正的决战吗。”
圭冷冷的说道。
“总之该做的事我都做完了。至于那之后命运将会如何,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是吗。”
似乎点了点头,那个声音说道。
“今晚随着那个的成功,祭祀也就开始了。”
“今晚?”
“是的。”
“那么.那些家伙连祭祀也没办法参加了啊。”
即使他们战胜了鬼。
在他们回来时,祭祀也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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