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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们与所罗门的魔神,正对著肖像画怒目而视。
「接下来」
安缇莉西亚兴味盎然地看著站在隔壁的人。
「投标要怎么处理?既然已经判明这是咒物。就由『盖提亚』送到『协会』如何?不然的话,我是可以补充一下(阿斯特拉尔)也有协助我们啦。」
「哎呀,我以为这是我们(阿斯特拉尔)要说的话呢。」
猫屋敷与安缇莉西亚彼此牵制般地告诉对方。
尽管如此,他们的对话里却带著笑意。
「真没办法。那我们现在就在这里试试看,哪一边比较」
话说到一半,安缇莉西亚突然闭口。
前厅各处再度开始涌出骷髅。
「真缠人!」
「看来它是不会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好解除咒式了。」
「既然如此!」
收到安缇莉西亚的示意,狮子挥起利爪。
就在利爪即将拍落前,魔神突然停住。
「树。」
「社长。」
少年正站在肖像画前方。
他背对著画像,仿佛要保护肖像画似的张开双手。
「你们两个不行喔,我们接受的委托明明是绘画监定啊。」
「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是这种时候吧?」
「嗯不过,这件事让我来做。」
少年的侧脸浮现仿佛即将消失的淡淡笑容,让安缇莉西亚说不出话来。
相反的,她白皙的脸庞倏地发烫起来。
「也、也是可以啦!不过之後你要好好补偿我!」
「谢谢你。」
树对她说道。
他的手扯下眼罩。
仅有一瞬间,安缇莉西亚瞥见了。
那只人类的色素中绝不可能存在的红玉之瞳,被称为妖精眼的传说魔眼。
「够了。」
树以虽然是他,却又不属於他的声音对肖像画呢喃。
「你的温柔」
树被群众的骷髅包围,倏然朝画像中的老人伸出手。
「会拯救你。」
他的手指微微掠过画中老人的胸口。
某样东西,随著层层叠起的颜料碎片一起剥落。
那是埋没在厚重颜料中的一撮头发。
当头发掉落时死的「呐喊」与白骨也同时如退潮般消散了。
5
想着死亡
这句话原本的意义,好像是以思索死亡来感谢此刻正活著的事实。
人总有一天会死,正因为如此,现在拥有的生命是多么地美好啊。这句话在鼓励大家,去想起这件非常容易遗忘、理所当然的事。
真是一句好话,即使到了现在,树还是这么想著。
「结束啦」
收拾完的前厅,乾净得简直不像真的。
只有那幅肖像画从这里消失了。
猫屋敷已经去联络(协会)了。
受损的画作应该会在(协会)进行处置。根据猫屋敷的报告,大概会被修复吧?就算修复,只要不把树剥下的头发放回去,应该就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变成邀人死亡的肖像画了。
「树,你可以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安缇莉西亚猛然逼近他。
仰望上方的碧眼因愤怒而闪闪发光,树为难地搔搔头。
然後
「那幅画不是什么诅咒。」
说完後,他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不是诅咒?」
「嗯,那是」
树摸摸右眼的眼罩,回想著他隐约看到的,那幅画的来龙去脉。
在那个战乱的时代,在那个疾病横行的时代里。
病患伤患们甚至求死不得,只能匍伏在地上爬行。
有一幅画,送到了这些被弃置不顾的劳工区医院中。
「想著死亡」。
那是个请人踏入安祥死亡的邀约。
是一个无力的魔法师想拯救那些因为得病、受伤,即使还活著却处在炼狱中的人们,所能想到的最起码的方法。
所以老人描绘了自己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