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僵住的树打开窗户。
穗波轻盈地从那扇窗户钻入室内。
「在天空飞翔会被发现吧?」
「海瑟课长在我的扫帚上刻了可以避人耳目的欧甘文字,如果不是身为魔法师的人,是看不到我的。」
穗波回答後,以苍蓝的眼眸盯著树瞧。
「什、什么?」
「没什么看来你现在还算有在工作嘛。」
「嗯、嗯。」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别开目光。
猫屋敷感到很有趣地看著他们,身上突然有了微微的骚动。
「喵?」
「咪呜。」
「什么?哦,嗯嗯。」
猫屋敷与从和服衣襟探出头的猫咪们交谈一会儿以後,抬起头来。
「穗波小姐,你带著什么东西?猫咪们在催促呢。」
「嗯,是指这个吧?」
穗波从斗篷内侧拿出一块小小的石片。
那石片相当陈旧。石头表面刻划著什么文字,但因为风化已无法辨读。
树歪著头。
「那是什么?」
「是坟冢的碎片?」
「坟冢?」
猫屋敷担起说明的工作。
「嗯,在从前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军方的研究所。似乎进行了相当残酷的研究,为了抚慰身为实验品的亡魂,於是就在这里兴建了坟墓。那个下半身被撕裂的女人,大概也是这个传闻的牺牲者吧?」
「最近,当第三病房大楼改建时,那座坟冢奸像遭到了破坏。」
「!」
对话突然转变成怪谈,让树瞪大了眼睛。
「那、那么,这是破坏坟冢的诅咒吗!?」
「开玩笑的。遗憾与悔恨虽然会吸引咒力,不过,单纯的死者是无法操纵这些咒力的。」
猫屋敷摇摇头,把话继续说下去。
「过去曾有魔法师待在这里,是正式持有占老的力量[真正』的魔法师。」
「就像猫屋敷先生和穗波这样的吗?」
「应该是吧?那个魔法师的咒力还残留在这间医院中,不,魔法还在持续运作著。所以,如果不找到魔法的『核心』,污染就不会结束。什么坟冢云云的事情,只不过代表这里是方便魔法师利用的土地而已。我们就是因为不知道那个魔法的真面目是什么,才得像这样寻找魔法的真面目。
范围已经锁定在这栋第三病房大楼内的魔法,到底在哪个地方?要怎么寻找才好呢?
这就是重点所在。做出结论之後,猫屋敷的知识讲座也告一段落。猫咪们喵喵叫著,用粉红色的鼻头恶作剧地顶著青年。
这时。
站在窗边的穗波重新戴好尖帽,开口说道:
「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嗯。」
「你对那女孩黑羽真奈美是怎么想的?」
他的想法一定全都写在脸上了吧?
树的肩膀一震,好不容易才用打结的舌头说:
「咦!?什、什、什么」
「以树的眼睛,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穗波提醒他之後,有点不高兴地继续说道:
「因为那女孩是幽灵呀。」
树心想:为何事到如今还提这个?
这点他当然知道。
树已经听说,虽然他住的病房是四人病房,不过房间里只有三个病人住:这是因为频繁发生的怪异现象使得患者减少的关系。割盲肠的老爷爷还有得糖尿病的大婶,都说只有两个人住还真寂寞,非常高兴地欢迎树的到来。
而那女孩就坐在应该是空床的那张病床上,眺望著窗外。
他趁著老爷爷与大婶转向一旁时向她打招呼,女孩那时真是吓了一跳。她用只有树听得见的「声音」大喊著「咦咦咦咦咦咦!」从床铺上摔了下来。
她有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不过在半天之後,女孩总算接受树是能看到自己的人,这次又「呜哇哇哇~」地开始哭泣。
看她哭得那么凄惨,树为了在不让其他患者起疑的情况下安慰她,结果花了一整天。
她很寂寞吧!
就算是树也明白,那种没有任何人理会自己的寂寞感。
所以,少年自豪地如此回答:
「那无所谓。就算她是幽灵好了,可是除此之外,不都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吗?」
穗波眨著眼睛。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