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唷?」
安缇莉西亚非常愉快地说出这句台词。
所罗门的后裔将嘴唇弯成弦月的形状,堂堂地催促他继续说道:
「可是——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那我就听一听吧!好了,你说说看呀?(阿斯特拉尔)的社长大人。」
数十分钟后。
交易与计划完成后,树来到晨光映照的屋顶上。
屋顶的栅栏旁原本备有大型望远镜与十二宫星盘,好像是占星术使用的设备,不过在昨夜
的袭击之下,几乎全都毁坏了。整个屋顶也都处处龟裂,显得岌岌可危。
(在下次下雨之前,非得想点办法才行。)
树如此茫然地想着。
抗议的声音打在他的背脊上。
「——树,这个计划很愚蠢啊!」
说话的人是安缇莉西亚。
「啊果然不行吗?」
「不,我一旦答应了,就会做到最后。可是,你竟然轻怱危险到这种地步,实在只能说是愚蠢。虽然这种说法是陈腔滥调,不过,难道你不爱惜性命吗?」
「别说了光是想到,我的膝盖就要发抖了。」
虽然树的膝盖没发抖,但脸色倒真的发青了。结果,像树这样根深柢固的胆小毛病,是不可能迅速治好的。
「不过,我是社长。该做事的时候不做不行啊!」
「所谓的首领,可不是只有保护部下而已,命令部下送死也是工作的一部份。如果首领不能背负起他们的意志,那该怎么办?」-
黄金般的女巫一副天经地义的态度,毫不犹豫地说道。
树露出苦笑,抚摸眼罩。
「恩大概是这样没错,可是我恐怕办不到。」
他露出无力的笑容.
安缇莉西亚心想:刚刚的少年和现在的他,到底哪一边才是真实的呢?就算不使用妖精眼,她也觉得这个少年拥有太多不同的面貌。
「这倒是无所谓,我已经收下足够的报酬了。」
「谢谢那个,我可以顺便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那个我在想,如果是安缇莉西亚小姐,或许会知道穗波到我们公司来的理由。一
树的问题让安缇莉西亚噘起嘴唇。
「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说。」
「啊,恩。说得也是,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
树好像很为难地笑了。
看到那个笑容,安缇莉西亚想说什么似的张开口,却又立刻闭上嘴巴。
安缇莉西亚总觉得有种被骗的感觉。看到树那副表情,就让她忍不住想要回答。
「——穗波在学院里总是一个人。」
她在心中发出小小的叹息,开始说着。
「一个人?」
「恩,她总是一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逼迫似的学习魔法。那已经到了异常的地步。以前
我也曾说过,要让一度断绝的魔法系统复活,一般可是要天才中的天才耗费一生才能达成的成
就。但穗波在这个年纪就办到了。」
安缇莉西亚眺望着远方,停顿了一下。
「虽然魔法师是脱离世俗的人类,但即使如此,能办到这种事的人还是会更加被当作例外看
待。那是孤高中的孤高,孤独中的孤独。没错,就像被蛊毒煎熬着,那女孩拚命地钻研居尔特
魔法。从她开始在大英帝国进行田野调查算起,只花了两年时间。」
她用平静的话语叙述着。
安缇莉西亚那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寂寞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响起。
「那不是有没有才能之类的问题。说到底,穗波只是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而已。不管是多么
出色的才能,若没有名叫热情的能源就无法动作。而她拥有超乎常人的热情,关于这一点,我
在当时并不明白那份热情到底是源自于哪里就是了。」
「那现在明白了吗?」
安缇莉西亚露出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呀?这样傻眼的表情。
「那女孩可是一毕业就直接来到(阿斯特拉尔)喔。」
「啊」
树发出呆愣可笑的吐息声。
看到他的样子,安缇莉西亚像个小孩子似的笑着说:
「说不定是和谁约好了呢!」
她声音里的情绪改变了。
从寂寞转为微笑。
「或者,那是更加不确定的——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