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情的模样罢了。」
「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会想要『遗产』?」
「那是我不知道。不是有人对他下达命令,就是度过漫长时间后,思考回路有哪边损坏
了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本身的意志。」
真的吗?
树眼中所看到的,是更加强烈的感情。
执念——
那是宣告要延续伊庭司,极为根深柢固的意志团块。如果那叫做假的感情,树觉得这世界
上就没有真正的感情存在了。
「树?」
安缇莉西亚微微歪着头。
「」
树就这样低着头——在发抖。
(交给(协会)?)
的确,如果是(协会)想必能妥善解决这件事。不管是战力或搜查能力(阿斯特拉尔)都无法与之相比,比起这样勉强去做,(协会)一定会处理得更顺利吧?
最重要的是,树很害怕。
害怕那个意志。
那个被人称作赝品的——尤戴克斯的意志.
光是回想起来,树就像这样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如果再度与他对上,自己的意志大概会粉碎成尘埃吧?顺着情势当上(阿斯特拉尔)社长的自己,即使面对人造物的意志都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自信。大家也都因为先前的袭击而浑身是伤,没有剩余的战斗力量,就连他在心中某处依赖着的妖精眼也无法派上用场。
然而——
然而,树心中深处却发出反对的声音.
明明害怕得不得了,树却不肯想着「逃走吧」。
(为什么——?)
「社长哥哥?」
「——咦?」
美贯担心地仰望着他,她的小指上绑着红线.
树突然看向自己的小指。
宛如祈祷般,用双手握住这只手指的少女.那份温暖、失去的日常生活、约定。
[啊]
一瞬的沉默。
下一秒——树下定了决心。
「恩。」
「树?怎么了?」
「没什么,安缇莉西亚小姐认为穗波怎么了?」
「——她大概落入尤戴克斯的手中了。连公事包一起消失,代表她和公事包一起被抓住了吧?如果她已经死亡,那占卜应该能算得出来,当作她是被关在结界里应该没错.」
「是吗?那么我不会把这些资料提交给(协会)」
安缇莉西亚猛然站了起来。
「为什么!」
「这样会来不及,在(协会)过来之前还得花一些时间吧?尤戴克斯知道我们通知(协会)后,大概也会逃走。说(协会)办事效率像公家机关的,不就是安缇莉西亚小姐吗?」
「那是这样没错。可是,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去救穗波——因为魔法决斗还剩下一次,我要战胜那一场.战胜,然后救她。」
猫屋敷与黑羽以吃惊的眼神看着如此果决的树。包含安缇莉西亚在内,三个人的心中皆想到一样的事情,同时注目着他。
尽管真的非常罕见,不过这名少年偶尔会变得判若两人。
现在正是如此。
安缇莉西亚压抑住微微的兴奋,刻意用淡淡的口吻指摘道:
[这个计划缺乏实际性。就连小孩子都不会参加没有胜算的对决。」
「不,你的计划也一样缺乏实际性。(阿斯特拉尔)和(协会)的关系原本就不太好吧?如果把这次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无论如何,(协会)一定会藉机来干涉我们。比如说,在魔法决斗分出胜负后,先让尤戴克斯担任首领,再用刚才那些资料来解散(阿斯特拉尔)之类的。你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做吗?」
「」
就连安缇莉西亚都不禁为自己的失算倒抽口气。
「不,这很有可能发生。」
她将弯起的食指靠向艳红的唇边。
「不如说,从(协会)的思考方式来看,不这么做才不可恩议。这是能够稳当地毁掉(阿斯特拉尔)的最佳机会——可是,就算要再一次挑战魔法决斗,那你打算如何寻找尤戴克斯?」
安缇莉西亚的问题让树点但头.
我只有一个头绪,所以。我有事想拜托安缇莉西亚小姐,不,我想以(阿斯特拉尔)社
长的身分,和(盖提亚)的首领提出交易。你之前曾说过吧,对魔法师来说,只要是等价交换
就会接受交易,对吧?」
「哎呀?那可是指真正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