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钥匙就打不开这个箱子。虽然不知道伊庭司遗留了什么东西,不过光是这个公事包的结界,就可说是非常稀有的咒物。
(尤戴克斯会想要这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穗波叹了口气。
她的身体随咒力的消散一口气失去力气.让穗波想起"脱力"这个名词.
『如果在站不起来的时候硬要站起来,原本能够痊愈的伤势也会好不了的。这是愚昧的行为啊!』
(!)
穗波咬紧牙关。
其实她明白,猫屋敷的指摘是正确的。
就算她现在勉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虽然如此,穗波还是不甘心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无法原谅感到害怕的自己。
没错。
她害怕了。
『对于自己的魔法过度相信的愚昧之徒啊,所以你才会曝露出这等丑态。』
与尤戴克斯的决斗,和化为魔法的魔法师欧兹华德不同,始终是在同一个竞技场上进行的魔法战斗。对穗波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有战败的预感。
比起任何事情——
比起任何事都更令她不甘心、令她害怕的是
「——我又让小树」——
PRRRRRRR
一阵电子音突然切入穗波的思绪当中。
那是手机铃声,树的手机正响着。手机就塞在从昏睡少年身上脱下的德式礼服口袋中。
「啊」——
PRRRRRRR
铃声不死心地持续响起,堪称顽强。
穗波输给那份毅力,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她把手贴在胸口上,战战兢兢地按下了通话钮。
『你终于接电话啦!怎么啦,树哥?]
突然问,一个活泼少女的声音敲打着耳膜。
[伊?哥哥?]
[喂?』
糟糕,我不小心回答了!做个深呼吸让心绪冷静下来,再试一次吧!
「我、我的名字叫穗波.高濑.安布勒,是社长不,伊庭同学的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可是,现在是日本晚上九点吧?』
「啊!」
没有防备的穗波被她的问题击中要害。自己竟然会连续犯下这种不像自己的失态!
但是,让穗波吃惊的事情还不只这些。
『啊、啊、啊!那个,难、难道!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咦咦!」
『啊~!所以就算我说了那么多,哥哥还是不肯来美国!』
穗波感到在电话另一头的妹妹正一个人认同之后点点头。明显朝不妙方向前进的感觉,让穗波的心里冒起鸡皮疙瘩。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对,我们是同学,也是打工的伙伴!」
『咦,不对吗?』
树的妹妹傻楞地问。
『那,树哥人在那边吗?』
「这:.那个伊庭同学他把手机忘在打工的地方了,所以就先由我保管。」
『啧,真无聊。不过,哥哥还是老样子耶!』
树的妹妹友善地笑着,拍了拍手。
『树哥打从以前开始就常常丢三落四的。像铅笔盒或橡皮擦之类的东西倒还好,严重的时候,他还把整个书包忘在家里就去上学了呢!结果上了高中以后,这毛病也没改过来。』
「忘掉整个书包?」
『恩,那个这要保密喔.他以前曾经忘记带便当,结果还跟小孩子一样哭着回家唷.他最近还会这样吗?』
「最近是没那么夸张了」
穗波一边微笑,一边承受罪恶感剌痛着内心。
这段对话实在太过日常了。
那名少年,应该可以用这么平凡的方式生活。
是他们把树拖进了这个世界.因为有魔法师的「遗产」存在,他们就只顾自己的方便把树叫出来、只顾自己的方便要他担任社长.
然后,还让他碰上那样的事。(只顾自己方便,自以为是的约定啊!)——
[小树!小树!小树!』——
『我要成为这里的女巫。』
就算他们在许久之前曾经约定过,既然他本人都已经忘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咦,怎么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
穗波以无力的语气否认。
可是,她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