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出结论啊。」
「这个申诉是由哪一位提出来的?」
猫屋敷问道。
影崎没卖关子,回答了他的问题。
「名为特罗迪的链金术师。」
面对浑身猫咪、僵在那里的阴阳师,影崎轻声笑着。
「没错,就是那个人喔。那个与伊庭司最亲近——对伊庭司最为着迷的人。不,到了他那种地步应该叫作执拗或执着。不,还是叫盲目信仰或狂热崇拜比较正确吧。魔法师或多或少都会为自己的信念而殉身,但是只要伊庭司叫他去死,那个人不用一秒就会贯穿自己的咽喉吧?」
明明说着演戏般的台词,影崎的语气里却不带任何感情。
然而,他的话里却有一种任谁都不得不倾耳聆听的黏着吸引力。
「——请、请等一下!我从刚刚开始就完全听不懂了。伊庭司先生就是树的父亲吧?幢憬他父亲的人,到底是指谁?」
黑羽从猫屋敷头上探出身子。她滴溜溜的眼睛汇起目光,从飘浮的高度看过去。
影崎点点头说:
「因为你才刚刚加入(阿斯特拉尔),所以不知道吧?」
然后他又如此说道:
「尤戴克斯.特罗迪——是(阿斯特拉尔)的创社成员,也是前任董事。简单的说,就是你的前任上司。」
3
「爸爸的左右手?」
树茫然地开口。
(协会)的秘书缓缓地点头,手指滑向银色的公事包.
「是的,在(阿斯特拉尔)成立时,尤戴克斯.特罗迪先生继伊庭司先生之后成为公司董事,获得两成的经营权。虽然最近我们都联络不上他,但是在上个星期,他透过这位拉碧丝小姐提出异议申诉。因此按照目前的状况,我们无法把这个公事包的内容物交给你。」
「!」
树与穗波——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名叫拉碧丝的少女身上。
这个天真无邪、身穿黑色两件式洋装的少女,大概只比美贯大个几岁吧?她依然握着树的手,一副感到很不可恩议地歪着头。
穗波再度把目光从这名少女调回(协会)秘书身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沉静地重问一次。
她的话语绝对没有逾越分寸。
但是,语句中却像是有火焰喷出一般。
那是苍蓝摇曳的激烈火焰。这个年轻女巫的瞳眸,正严厉地盯着(协会)的秘书。
[这个道理我明白。既然他拥有一部份经营权,那的确能提出异议,可是应该不至于握有决定权吧?而且,当前任社长——伊庭司的经营权悬而未决时,说要以血缘为优先决定继任者的人,不就是(协会)吗?」
「穗、穗波?」
树连忙想制止她,但穗波断然地挥手。
「社长安静的听着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容许这种事。」
(因为,这样实在太瞧不起小树了。)
她咬住艳红的嘴唇。
穗波那副模样让秘书有点退缩,小声地回答道:
「因为(协会)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那么,你就说说那个尤戴克斯吧,他对于见都没见过的社长有什么抱怨?连这个都不告诉我们,只说他不符合社长的资格是什么意思!」
穗波白皙的手拍向紫坛木桌面。公事包与放在桌上的茶具组都跟着大幅摇晃,差点翻倒。
沉默暂时支配了吊舱——
「树。」
某人突然紧紧拉住树的袖子。
「咦,拉碧丝?」
「拉碧丝带了哥哥的口信。」
「咦,这是怎么回事?」
「你听好了。」
少女闭上眼睛。
一切的表情,都从她原本就感情稀薄的脸庞上消失了。那变化几乎令人屏息——她简直就像变成了人偶,光滑的肌肤变得透明,整个人就这样瘫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拉碧丝?」
就在下一秒——
「你们听得见吗?」
她那无邪的唇瓣问,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男声。
「什」
「嗯,时间正好,光是让事物正确而精密地流动就有其价值所在.再加上又是魔法师之间的时间,就算是一秒也胜过黄金的苹果啊。」
「难道你将人类当成使魔?」
穗波带着毛骨悚然的表情开口。
于是,拉碧丝的双眸蕴含着他人的威严睁开,愉快地仰望着树与穗波。
「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