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四个月以前,在威尔斯地区发生第一次的《夜》当天,《盖提亚》前任首领以及他的心腹,阶级已达5=6也就是小魔导师的魔法师们,全都无一例外在工房内离奇死亡的事情呢?」
安缇莉西亚陷入沉默。
她并非在行使缄默权,那是如同在问「为什么你会知情」的沉默。
「啊,你们的隐瞒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不,我这不是在责怪你。如果有魔法师在魔法仪式中惨死的报导出现在新闻上,我们也会很困扰。但是《盖提亚》就连提交给《协会》的报告都用心脏麻痺或脑梗塞之类的理由带过,这就有点不明白你们的意图了.」
「那是」
「你有什么藉口要说吗?」
和他讲出口的话不同,影崎的语气里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他只是将事实摆在眼前——他的说话方式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你会当上《盖提亚》的首领,就是因为这个事件。也因为这样,你离开了与穗波小姐同窗的学院。」
影崎的声调非常徐缓,带着独特的节奏。
树总觉得那声音与催眠术有些相似。
(安缇莉西亚小姐?》
树斜眼瞥向少女。《盖提亚》的首领依然低垂着头。
「那、那个,我也可以发问吗?」
「您有什么问题呢?」
影崎点点头。
「就、就算真的发生过这些事好了,为什么触犯禁忌的魔法师会和《夜》一起来到日本呢?」
影崎的态度就像在说「啊,是这种事吗」,他把背靠在椅背上开口道:
[这只是比喻而已喔。比如说,要是有某个魔法师触犯了禁忌.但是却没有成功的化为魔法而溶进灵脉里呢?」
影崎的手指唰地一声指出如同河川的流向。
「触犯禁忌也可以分成好几种,不过最好懂却困难的方法就是那个了。将自己的身躯,如同字面上所说的一般化为魔法。这只不过是举例而已——如果是唤起魔法,那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替换掉原本要唤起的魔神等等。」
树的心脏发寒。
化为污泥的老人。
化为数十柱魔神凝块的前魔法师。
像那样的怪物,如果要溶入灵脉之中,利用名为《夜》的咒力暴风,也并非办不到吧?
影崎看着已经无话可说的树耸耸肩。
「唉,现在也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就是了。」
[咦?」
影崎脸上露出浅薄的苦笑。
「所以,这只是做个确认而已。」
「那么」
面对树的疑问,影崎瞥了安缇莉西亚一眼,接着喃喃说道:
「要是隐瞒禁忌的只有首领一个人,那只要对一个人定罪就能解决了。」
树的脸色瞬间大变。
那一句话,让他领悟到影崎想说的是什么。
「不过,如果《盖提亚》全体都知情却还隐瞒事实,那就得对全员加以处分不可。」
怎么会有这种事。
简单的说,他是要安缇莉西亚当代罪羔羊。
影崎在对她说,只要你一个人接受制裁,我就放过其他所有人。
安缇莉西亚咬住艳红的嘴唇,她大概正在寻找可以逆转局势的一步棋吧?
可是没用。
这盘棋已经被封死了。
树很清楚这一点。
『——再怎么说,我也是《盖提亚》的首领。要为触犯禁忌的同伴负起责任是理所当然的。』
『没错,我这个身躯是由数千年之久的岁月所培育出的魔法结晶,当然应该背负起伴随力量而来的责任。』
她就是这样的人。
安缇莉西亚和自己不一样。
她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橡皮图章社长完全不同,真的是个非常出色、清楚地明白立足于他人之上意义的人。
「好了,怎么样啊?」
影崎澹澹地逼近,那句话就像在补上致命一击。
「只要获得确认,这件事就由《协会》直接派遣人才过来解决吧。虽说是触犯禁忌的魔法师,但是凭我们的战力,也不可能让他跑了。」
他澹然地说出事实。
[]
安缇莉西亚张开嘴唇.
[我]
[不知道!]
这句话并不是安缇莉西亚说的。
[树,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我也和她一起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