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你商量什么的?结果找到你爸了吗?」
「啊」
看到树闭口不语的样子,山田砰地一下敲敲后脑杓。
「啊,我问了太多不该问的事吗?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就.打个电话给我老姊吧。]
完全不觉得畏缩这一点,实在很像他的作风。
树苦笑着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啊。只是爸爸下落不明之后已经过了七年,要正式视为死亡了。」
[是吗?已经这么久了。」
「虽然对我而言几乎没什么真实感。因为在他失踪之前,我就待在日下部家了。」
「啊,如果你要抱怨这一点会遭天谴的。像我只要有勇花就满足罗。」
「闭嘴,你这个萝莉控。」
「罗唆,没用的家伙。」
吵嘴吵到一半时,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看到对方的名字,树的心脏一跳。
「哇!」
「恩?怎么了,你接啊。」
「恩恩。」
当树咕嘟一声咽下口水,按下通话钮时
「啊,社长?」
「啊?」
山田的耳朵抽动了一下。
「猫猫屋敷先生,有什么事?」
「不不,就是之前提过的继承事宜,还有新进社员的事。要请您马上去打个照面.社长?]
「啊,是的这我知道了,」
「然后是相关文件的部分,关于前几天捕获及运输欧特罗司的手续,要请您签名确认。」
「是是的,我知道了。那再见。」
切断通话之后,山田果然瞪大了眼睛。
「伊庭,刚刚他有说什么社长吗?」
「哎呀,那是打错的电话!」
「你有应答吧?」
[这是那个对、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喂,伊庭?」
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像逃走似的一把抓起书包。
当他走出教室时,夕阳早已沉没。
失踪的人,早法律上经过七年后将被视为等同死亡。
伊庭树会知道这样的法律,是因为一封信的关系。
「啊,爸爸的事吗?」
在那个漂亮到让他觉得撕破很可惜的白信封里,有一份写着「关于伊庭司先生的财产继承问题」的文件。
虽然这麽说很过意不去,但直到这封信寄达之前,树已经完全忘了父亲的事。因为远在父亲下落不明之前——从树懂事开始,他就被寄养在叔父夫妇身边,有如一家人般养育长大。
叔父的照顾无可挑剔。
即使和亲生女儿的堂妹勇花相比,他们的爱也绝无分别。即使知道树拥有看得到幽灵与怪物的体质,他们却连一次都不曾感到害怕或觉得恶心。不只如此,他们还为了让树足以自卫,拚命替树寻找文献与情报。
因为不小心看到,而经常被怪物追着跑的树能够活下来,毫无疑问全是託叔父的福——
结果,除了变得有点胆小而会遭到别人捉弄这个毛病外,伊庭树的生活真的既安稳又平凡。
于是现在。
树第一次有点恨起父亲与叔父了。
那个嘛,反正自己就是这种体质,他也想过父亲把自己託付给叔父应该是有理由的。因此.当信寄来时,树没告知外派到美国的叔父,也是因为这样的顾虑。
但是,这情形到底是出乎意料之外。
(应该说,这是犯规吧?叔叔。)
树在心中叹息。
(爸爸是魔法师公司的社长这种事,你不是连一次都没有告诉过我吗?)
而且,这问公司还非得由自己来继承不可!
吃完晚餐的拉麵,树在回家的路上,从附近的公园打了通电话。
「GOODMOENING恩,哎呀?树哥,怎麽了?]
接听的人是勇花。也许是时差的关系,她的声音听起来还很想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日本的晚上九点,在纽约还是清晨。
[没什么拉——那个,叔叔在吗?]
[他出差去了~现在好象正在五大湖一带飞来飞去的。连定期联络都爽约了,妈妈很不高兴呢!」
「——是吗?」
「哪、哪,比起这件事,哥哥你什麽时候要来这边?」
树听见毛毯宪宪牢宰的摩擦声。她大概是醒来之后,从床上探出身体吧?
「直到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