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阶 动荡不安的末期战

  「……绫女?绫女是谁?」

  原本看起来兴趣缺缺的水户野,突然开口问道。她在开口前眼神有些许动摇,但是情绪激动的少女们没有发觉。她们的心思都忙着思考该如何介绍御神乐绫女,热心的侃侃而谈。「她才适合当学生会长」、「贵校的理事长就是她的父亲」、「协助计划对你也有好处」等等,拼命劝说。

  「这样啊──」

  水户野听完少女们的热烈推荐,微微抬起头仰望天花板。

  「好啊,我帮你们。」

  并干脆的答应。少女们不禁高兴的欢呼:「好耶!」

  「谢谢,那就请你多多指教啰。」

  「你真是个好人。」

  水户野推开喧闹的少女们,随口回应:「放心、放心。」接着她们和水户野确认过当天的几个行动步骤后,放走了她。

  「太好啦,这样绫女大人就赢定了。」

  「阶梯社的小鬼根本不配当学生会长啦。」

  「叫他等着星期二看好戏吧。」

  少女们一边谩骂神庭,一边用轻快的步伐在走廊上移动。

  星期天,刈谷收到寺城的联络,前往某间家庭餐厅。

  他和寺城一同坐在靠窗的席位。对面有一位戴毛帽的少年,自称澄冈。刈谷没有问他的年龄,不过看起来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岁数,是国中时期和水户野共组街舞团队的队友之一。

  一星期前,刈谷造访寺城家所委托的,就是请他寻找水户野的街舞同伴。刈谷很想当面跟他们问个明白,到底水户野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也有事情想拜托他们。

  澄冈先问:「可以不必客套交谈吗?不然太麻烦了。」两人都首肯,寺城首先发难:

  「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

  寺城说明和澄冈接触的理由。澄冈的表情绝不友善,听到寺城的话之后,不悦的回答:

  「……我上次也稍微说过了,这件事我不清楚。我们只是在老地方练舞,然后警车就来了……因为事情早有前例,所以我们认为警察大概是要叫我们解散回家。当我们在谩骂:『警察真是烦死人。』之类的时候,警察突然把我们赶上警车……当时大概聚集有十个人,可是警车却接二连三开过来,将我们全部载走。」

  澄冈说得有点快。他的视线一直对着双手,不看刈谷或寺城一眼。

  「警察是找你们问话?」

  寺城问道,澄冈歪过头,小声重复:「问话?」接着咋舌说道:

  「不,怎么说呢,警察是有跟我问话。他询问我住址跟电话号码之类的,我以为警察要联络家长,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立刻被赶了出来,其他人好像也一样。大家一个接一个进去好像叫质询室的地方?我们都进去那个很怪的房间,然后马上就出来了……只有凛例外。」

  澄冈只说到此,他盯着桌面的一处猛瞧。不,或许他并不是真的在注视桌子。

  「除了水户野以外的人都立刻被释放了吗……」

  寺城盘起双手,刈谷敦促澄冈:

  「在那之后,你们常去上课的舞蹈教室歇业了吗?」

  「倒不算是去上课。那里是阿泷的学长开的教室,啊,阿泷是我们的街舞伙伴之一。那个学长经常教我们街舞,也曾经掏腰包请客,加上凛又经常粘着他,让我们常常开玩笑,叫他们干脆凑一对交往。」

  「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啊啊,抱歉。我想看看他叫什么……因为我们都是直接叫他键哥,所以忘了本名。」

  「那你记得那位键哥的舞蹈教室歇业时的事吗?」

  「……我不太清楚详情。不过,歇业是在我们坐上警车好几回之后的事。」

  「好几回?你的意思是,被赶上警车不是只有一次?」

  刈谷惊讶得瞠目,澄冈首次将视线看向刈谷,露出微笑回答:

  「是啊。可是,警察每次都很快就释放我们。不知是第几次,凛对着警察怒骂什么:『你们是被那个男人指使的吧!』然后警察就吓得要命。老实说,当时我们心想警察真没用,打从心底轻视他们。觉得他们不管来几次,我们也不怕。」

  这时,刈谷发觉澄冈的微笑是种自嘲。澄冈靠上沙发式的座椅,仰望天花板,继续说道:

  「不知从几时开始,我们跳舞时偶尔会有些怪人来骚扰,然后有几人因此被警方逮捕。当我觉得事情太没道理的时候,谣传键哥的店有警察出入……我也忘了一开始是听谁说的了。我一听到键哥的店关闭,放学后就冲去一探究竟,可是那时铁门已经拉了下来。我们去询问阿泷原因,可是他也不清楚,因此我们只好先聚集起来。当时凛的样子很怪,她说一切都是她的错,虽然我们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等她冷静下来,就跟我们说了原因。」

  此时澄冈再度看向刈谷,然后再看看寺城问道:

  「你们知道她家的事吗?」

  「还算清楚。她父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跟地方的警察关系不错;还有她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

  寺城答道。澄冈轻轻咋舌骂道:「是啊,就是那个混帐。」

  「我们都知道她没有父亲。她偶尔会抱怨,说她原本打算国中毕业之后就去工作,可是母亲很啰唆,叫她一定要上高中,明明家里就没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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