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看、你看——你老是这麼客气啊,沒关系,把烦恼告诉姊姊吧?」
御神乐语罢看向幸宏。幸宏猜想到她会这麼做,一边苦笑,一边說出实情。其实幸宏还是希望有人能听他倾诉心事,而且现在也是絕佳的机会。幸宏在几天前突然对御神乐有所质疑,当时是失眠的深夜,他在被窝中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最后只觉得是多心了。但是,因为他很在意,所以一直希望能夠和御神乐单独谈谈,破除自己的疑虑。
「其实还是关於社团活动的事……」
「你是說阶梯社的事吗?」
幸宏找寻板凳,並且请御神乐坐下。两人並肩而坐之后,幸宏因为距离过近而感觉有些无所适从。不过由於御神乐一脸平常的和他交谈,所以他也努力试著不要让自己胡思乱想。
幸宏向御神乐說出刚刚所想的內容。对於认为自己不想成为当事人的幸宏,御神乐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樣不好吗?」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不太好,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啦。在我看来,这不就代表神庭同学有所成长了吗?」
「有所成长?」
御神乐的话语出人意表,她正视转头面对自己的幸宏說:
「是啊,这代表你变得能夠客观的看待自己了。凡事不懂得三思而后行的人,根本就是小孩啊。可是,现在的神庭同学已经能夠退一步审视自己,所以才会冷靜的判断自己在阶梯社的所做所为,決定要暂时退出吧?沒有人会想成为行恶的当事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心知肚明,阶梯社是会给旁人带来麻烦的社团。」
「嗯。但是,我认为头脑理解跟实际了解是有所不同的。对以往的神庭同学来說,在阶梯社奔跑是不可或缺的,我也认为你沒有做错。只不过,现在的神庭同学已经不需要阶梯社了啊。」
「不需要阶梯社了……?」
「不需要阶梯社」和「有所成长」。原来不想成为当事人的真正原因就是如此吗?是不是再也不需要去进行那种造成麻烦的社团活动了呢?
「你会觉得无法适应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是一种转变啊。你並沒有失去什麼,只是变成懂得取舍,变得成熟罢了。我想在转变的过程中,你也会有许多迷惘,但是慢慢就会习惯的。然后,这些事在未来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我想就是这麼回事吧?」
御神乐說得有条有理,字句响入幸宏心扉。
「……谢谢妳,御神乐同学,我觉得比较能释怀了。」
幸宏开口致谢。她果然是个率直的人,沒有一丝值得怀疑的地方。如此一来,自己心中的疑虑应该就消除了。御神乐在松了口气的幸宏身旁露出微笑,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事情般的擊掌叫道:
「对了!神庭同学,帮我助选好不好?虽然女同学已经团结一心,不过男同学还是有点分散呢。如果神庭同学肯帮忙我统合他们,对我的选情会有很大帮助,我也会很高兴喔。」
御神乐故意在最后一句装可爱,幸宏看到她的模樣不禁笑了出来。
「啊,真过分!你太伤人了啦。」
「抱歉,因为妳的动作太做作了……对了,我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是这樣的——」
幸宏得意忘形,不加思索将遊佐說的话全盘托出。說到自己被委託参选学生会长,连御神乐也听得哑口无言,可是她又立刻說道:
「原来是这樣。神庭同学其实很能干啊,竟然会受到现任学生会长亲自委託呢,你应该参选啊。」
「不,我办不到啦。都是遊佐学长老是爱說奇怪的话,借此煽动我们。」
幸宏否定道,可是御神乐卻出人意表的积极鼓吹幸宏:
「我觉得你办得到喔,毕竟你很亲切啊。这樣說或许不恰当,不过我们要参选的不过就是区区一所高校的学生会长嘛,又不是要选总理大臣或是担任企业社长,只要肯拚就有希望啊。首先一定要拿出坚決参加选战的意志力,之后的事慢慢会习惯啦。其实我现在也紧张得要命呢,选战明明就还沒正式开始啊。」
「不行啦,御神乐同学比我适合多了啊,我不堪负荷这个重责大任啊。」
幸宏挥手否定,御神乐见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說:「你太沒自信了啦——」接著俏皮的吐舌头說:
「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呢。如果我们不是同班同学,可能就不会有机会像这樣一起谈心啦。那樣一来,神庭同学或许就会参选对吧?如此一想,我现在不但不费吹灰之力減少了一位竞爭对手,还让他成为了我的伙伴呢。」
「啊,的确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御神乐同学,妳一定是鸿运当头。」
「呵呵,谢谢你。」
御神乐绽放笑容。
「不过,我不喜欢现任学生会长的想法。神庭同学觉得如何?」
御神乐突然仰望天空,神色黯然。幸宏顿时感觉心痛。
「我觉得……我不太懂遊佐学长的想法,那大概算是一种放任主义吧?」
幸宏为了让御神乐重拾笑顏,尽力回答问题。她听到之后,垂下睫毛喃喃說道:「是啊。」
「那个人沒有打算领导学生。可是,那麼做的结果就只是让学生为所欲为而已。注重学生的自主性听起来很冠冕堂皇,但是我认为那是错的。就好比绘画,老师叫我们随喜好自由创作,然而这卻意外的困难啊。可是倘若老师指定要我们画树,每个人就会画出各有特色的树木。一个学生会长该做的,不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