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夸獎我耶。」
「遊佐学长!」
幸宏对故作害羞的遊佐喊叫,遊佐技巧性的扬起半边眉毛說:
「神庭同学,你不需要把事情想的那麼难。」
「……正常人都会这樣想吧。」
「那麼我问你,你觉得学生会长该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遊佐开导般的问道,幸宏思索一会儿回答:
「我想应该是领导全校学生的人吧?」
「原来如此,领导全校学生啊。那是什麼时候?」
「咦?」
「告诉我,会长该在几时领导全校学生?学生是在什麼时候需要被领导?」
「我想应该是……呃,像运动会这类校园活动的时候吧……」
「主办运动会所有事项的是运动会实行委员会,跟各队的代表干事,並非学生会长喔。事实上,我在九月的运动会扮演的是社团接力赛跑对抗赛的特別来宾,单纯是个丑角啊。」
「呃,你說的沒错,可是……我想你应该有在台面下做许多工作。啊!学生会长不是偶尔要上讲台說话吗?我很不擅长那种事啊。」
「……我几时做过那种事?在我的印象中,上台說话仅有新生训练的时候吧?除此之外应该沒有。」
「可是,那至少也要上台一次啊……」
「仅有一次。而且还是跟刚踏入校园,人生地不熟的新生說话呢。你记得我当时說了些什麼吗?」
「…………」
幸宏想不起来。这樣一說,幸宏觉得自己好像很少见到「学生会长身分的遊佐」。幸宏虽然因为阶梯社的关系跟遊佐有所关联,可是他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身为学生会长的遊佐平常到底都在做什麼。
「……可是,我想我还是办不到。请问你为什麼要找我参选会长呢?我想应该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啊。而且——」
至此,幸宏才想到适合用来反驳遊佐的借口。
「而且我们班已经有一位叫做御神乐的女同学参选学生会长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吧?身为御神乐的同学,我想要为她加油,並不打算成为她的竞爭对手。」
幸宏觉得自己說得头头是道。尽管将责任全推给御神乐会让他感到內疚,可是就算是遊佐,也很难推翻这个借口吧。
「呵呵。」
然而,遊佐卻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回答:
「对,你說的沒错,你们班上那位叫做御神乐的女同学就是最严重的问题啊。老实說,我不希望她当学生会长,所以才一直在寻找足以对抗她的竞爭对手,因为她是这一年来一直让我劳心的不安要素啊。」
「…………」
幸宏凝视遊佐。平时言行举止圆滑,特別是絕口不提女性坏话的遊佐,如今卻斩钉截铁地說出不希望御神乐当学生会长。
「我一直都在找可以肩负天栗浜未来的人,同时也认为阶梯社人才辈出。神庭同学,你在那之中就是我所找到的旷世奇才啊。」
「……请你不要說这种奇怪的话,我要支持御——」
「支持御神乐同学,你刚刚說过了。但是适合当学生会长的是你,不是她。」
「为什麼你可以如此肯定——」
「为什麼?好啊,我解释给你听。刚刚我有问你认为学生会长该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吧?要我来說的话,我认为学生会长是——」
遊佐突然停止說话,打量起幸宏。幸宏虽知自己正被牵著鼻子走,但还是沒有转移视線。
「负责创造一种『场合』,让全校学生神采飞扬热衷活动的人。」
场合?幸宏的脑內浮现这个词,不解的歪过头。遊佐在他提出疑问前,继续解释:
「举凡指导力、统率力、领袖魅力、行政能力、计算能力、或是具有魅力的美貌等,相信每个人理想中的学生会长各式各樣。可是,其实那些並不重要。我不会說那些条件沒意义,但是它们沒有絕对的需要性。学生会长真正需要的,就是创造『场合』的力量,尤其是要能创造一个得当的『场合』。营造足以让聚集的学生充分参与活动的氛围,这就是一个学生会长最重要、也最需要的条件。」
遊佐走向幸宏,站在他的面前,马不停蹄的說道:
「你具备那种条件。虽然你沒有自觉,但是我絕对沒說错。只要有那种能力,就能夠成功的担任学生会长。說得更直接一点,我想现在的天栗浜沒有人是比你更好的学生会长啊。」
「…………」
幸宏搖搖头。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些话,也不想去相信。
「为什麼……」
幸宏再度逃进御神乐的残像內。
「为什麼御神乐同学不适合当会长呢?我不觉得我有那种力量,可是御神乐同学或许有啊。我想还是她比较适——」
「我想她具备我一开始所說的各种条件。」
遊佐再度打断幸宏的话,提出反论:
「可是她无法创造『场合』。所谓的创造『场合』,不是只要四处斡旋,或是做事面面俱到就夠了,而是一种仅凭自身存在就能夠改变周遭氛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