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放着一整只蝙蝠。
「喔喔,这是山珍啊。」
小夏从头开始啃起。
我家的堂姊真是无处不疯。
幸宏感到头痛。
「大事不好啦!」
井筒突然出现。他似乎是用跑的回来,气喘吁吁。他不顾持续滴落的汗水叫道:
「好像有个什么PTA的来到学校,据说要搞垮阶梯社!」
「咦?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吗?」
就连态度强硬的九重说话声都变得僵硬。幸宏仰望井筒,刈谷从他背后缓缓走近。
「啊,健吾!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没啥好回事的。有群人煽动理事会,于是他们似乎就来追问校方的师长到底都在干什么。据说是要和校长等人『洽谈』情况可能不太妙。」
「可是我听说,我们每一代的理事会都跟校方的关系不佳。」
三枝说道。
「是啊,理事会跟校长吵架据说是本校传统。最近虽不一定,但是以前好像有几位校长和理事长吵架,然后就陆续被炒鱿鱼了。主要的原因,是教育理念上的差异。」
「那老师会保护我们吧?」
九重问道。可是刈谷摇头回答:
「不可能,我们也被师长们视为眼中钉。虽然我们在学生集会中得到大家的认同,但校方不可能同意我们的活动。这次的『洽谈』只不过是校方的权力斗争,现在与校长派系关系恶劣的一派,打算籍由理事会赶他们下台。我们的事情不过是个藉口罢了。」
「咦!那我们到底会怎么样啊?」
「要是运气不好,可能我们就要被退学了吧。」
刈谷皱眉头说道。幸宏咽下口水说道:
「现怎么样也不会搞到退学吧」
「天知道。如果师长们都只顾着自己,就有那种可能性。」
「」
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重,大家都闭口不说话。
小夏忽地站起来,高举白板。
「?」
大家仰望白板,上头写着「请稍候」等字。小夏留下一头雾水的社员们,离开现场。
「咦?这是在搞什么?」
井筒细声说道,幸宏则是
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大津感到很不高兴。
虽然指桑骂槐的说教是原因之一,但是教务主任的应对态度也让他很不愉快。然后他也觉得一直无法提出反论的自己很羞愧。
「这是跟学校经营有关的微妙问题,请你不要插嘴。」
大津在会议开始之前已被教务主任如此叮咛。就算自己是学年主任,也只不过是一介教师罢了。如果教务主任告诫此事与经营有关,自己就不能随便开口。可是,他总觉得非常火大。
「到底贵校的危机管理机制是怎么搞的啊?我们可是把重要的子女托付给贵校耶!对于此事,请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有何高见?」
嚣张的说话声再度传出。教务主任低着头回答:
「一切都诚如您所说。」
「我不是要指责,而是要请教您,明不明白我们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在看待这件事。对我们来说,目标就是要创造可以让家长安心地将子女全权托付的学校,难道您不是这样想的吗?」
顶着扑克脸的PTA会长,用抑扬顿挫极少的声音进攻道。
「正如您所说,我们也是那样打算。」
「是吧?那请用我能接受的理由,向我说明事态为何会弄到这步田地。」
「我们无话可说。」
教务主任依然低着头,PTA会长的说话声像是机械般不停重复。
「所以我请您们说明啊。我想大家一定都很努力吧?我很感谢您们。只不过,关于老师如何指导学生这件事,我想大家都不得不抱持疑问。因此我想要请您说明啊,懂了吗?」
「是,我们尽了全心全力任教。」
「这我可以了解,但是」
理事会与PTA的代表们,在设置于第一校舍二楼的大会议厅齐聚一堂,举行「质问会」。此活动的重点,就是由上午巡视过校内的他们,对师长发问,提出自己感到疑惑的问题。校长与教务主任,还有各学年的主任都必须参加会议。因为校长有事不在,所以现在是由教务主任和三位主任面对会议。
话又说回来
虽然大津从听说理事会要造访时就有所觉悟,可是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明确的挑名指责「那档事」,看来在教职员之间流传的谣言是真的。有谣言指出,倾向理事会一派的教职员企图把现任校长逼下台,这手段的确高明。光凭一个上午的视察,绝对不可能发现「阶梯社」的存在,可是他们手上却带着各种资料,就连前阵子在学生集会放映的影像都有,甚至还是大津下令剪接过的版本。看过这个版本之后,会让人觉得阶梯社赛跑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大津一边佩服自己人的编辑技术,一边感觉这就像是拿绳子勒自己脖子一般。更何况那卷录影带应该早就处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