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虽然从懂事以来,就一直被这小姑娘害得倒大楣,可是还是要活蹦乱跳才适合她。
那么,至少让她可以振奋精神吧。
刈谷想到的恐怕是相当荒唐的治疗法,也根本不知道适不适合那只是把她牵扯进自我满足下所产生的产物而已。这就像不以好话安慰沮丧的人,反而在对方的伤口上抹盐,并且揪住衣领,毫不留情地痛殴对方一顿。刈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这种事。如果失败,应该会有惨不忍睹的结果在等着他吧。
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刈谷走出执行部室,进入学生会室。虽然门已经上锁,但是这对为了要确认门有无锁好,所以身上持有钥匙的刈谷来说不成问题。他进入室内,走向学生会长的办公桌。已成为学生会成员之间公开秘密的复制钥匙串,就在第一道抽屉的深处。刈谷拿出钥匙串,把它塞入口袋离开室内。
刈谷把钥匙归还到事务室,事务员叔叔一如往常地对他说:「辛苦你了。」今天的刈谷听到这句话,比平常还要心虚。他也遇到担任警卫的叔叔,向对方打了招呼,并在心中致歉。
刈谷穿过大门之后,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是中村站在那里。她看到刈谷之后,快嘴说道:
「我可不是在等你。只是刚好公车还没来罢了。而且你好像为了那点工作就花费了不少时间,果然还是我比较优秀啊。」
中村挺起胸膛说出来的话,刈谷有一半没听进去。糟糕,她在这里会有麻烦,如果不让她在九重来之前回去就糟了。
「学长姊真是糊涂,他们以为是谁在管理工作行程的啊?尤其是最近特别糟耶。要不是我主持大局,工作早就全部延迟了啦。」
公车还不赶快来吗?刈谷转头环顾四周,他听不到车子的行车声,公车的车灯也根本没有映照在山道上。他思考九重从家里到学校的所需时间,就算只是概略计算,也应该剩不到十分钟了吧。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中村怒道,刈谷随口回答。但是他很明显心不在焉。如同预料地,中村的脸色很差。
「对不起,你可以回去了。」
中村轻轻挥手,往公车站的方向走去。话虽如此,因为公车站就在门旁,所以可以清楚看到彼此的身影。中村在公车站的长椅坐下,对骑上脚踏车却一动也不动的刈谷叫道: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啊!」
「嗯,我知道。」
「总之你快回去!在意我也只是给我添麻烦而已!」
刈谷心想:我才想要你快点回去哩。刈谷焦急地确认手机上的显示时间,要是九重动作快,时间大概剩不到五分钟。惨了,如果在这里被中村看到会很麻烦。
刈谷打算更换地点,正当他如此盘算而重新骑上脚踏车的时候,突然传来轮胎磨地的声音,耀眼的灯光直射眼帘。公车登上蜿蜒的山道,驶至校门前,在公车站前的位置U字回转。中村的身影被公车挡住,这让刈谷松了一口气。
刈谷确认公车上有中村的身影,她坐在靠近可以看见自己的位子上。虽然刈谷更希望她坐在反对边,但是再怎么挑剔也是无可奈何。乘客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公车立刻发动。车子经过刈谷前方时,中村吐舌头扮一个鬼脸。当刈谷因为中村这么老套的行为而傻眼时,公车驶下了山道。不久后,就连车子的运转声都听不见了。
「呀!」
三分钟后,九重的脚踏车冲过来。虽然她似乎是打算撞上来,但是因为刚登上斜坡,所以速度并不快。刈谷用手按住车,说:「你来啦?」九重呼吸急促地说:「那、你、到底、是想、干嘛啊?」刈谷整整心情,说道:
「进去罗。」
结果可以说是成功的吧?至少,在刈谷得知从隔天开始九重又回到田径社,并更加热心地开始自主锻炼之后,心情就像如释重负。虽然在离开前,她说了些奇怪的话让刈谷有点担心,不过看来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只是还剩下两个问题。其一是执行部会被追问管理上的责任。因为被警卫看到而引起骚动,当天锁门窗的问题让执行部受到责难。校方的调查结果显示没有任何物品损坏,虽然这代表没有造成实际伤害,但是有意见指出,是否这意味着钥匙保管的处理上太过随便。刈谷被顾问大津找去问话,而他只回答门窗都确实锁上了。如果他故意回答或许有没注意到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把问题归咎于校外人士的恶作剧。只是这样一来,由执行部负责锁门窗的制度就有可能变更。如果无法让自己一个人留在校内,当然也无法进行阶梯赛跑。刈谷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
「既然你这样说,那应该就是没问题吧。」
大津相信刈谷说的话。然后校方最后决定,把校内几个重要地点的钥匙与门锁予以更换。可是,学生会内部就没有这么简单。
只有参与学生会活动的学生知道有复制钥匙存在,而且仅限于部员与学生会干部。虽然学生会干部的人数仅有十人,但是执行部员的人数在三十人以上。于是,搜索「犯人」的行动立刻展开。
其中刈谷就是最可疑的人。特别是中村三番两次质问关于那天夜晚的事。虽然刈谷一直装做一问三不知,但是她绝不接受。反而是学长姊中主张「不是刈谷」的意见占大多数,他们认为如果刈谷是犯人,不会用这种让自己显得可疑的手段。虽然中村以「说不定是想要将计就计」反驳,但是她却收到「这样说会没完没了」的回应。而对刈谷来说,内部的气氛渐渐恶化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化解这种状况的是当时的学生会长长岭大悟。虽然他平时总是不开口说话,是一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学长,可是他的「该适可而止了吧」一句话却非常强而有力。追查犯人的行动就此结束,部员们也很快地就忘记了这件事,刈谷也在事后向他道谢。那时长岭一边笑一边说:「想向我道谢,就给我去参选学生会长。」
如此一来,第一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可是对刈谷来说,更严重的是第二个问题。从那天夜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