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过神时,真琴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学校回到家的,连是不是搭电车都记不太起来。搞不好自己是一路用跑的回家也不一定。
身体的疲劳感不言而喻,就像是被逼着跑完马拉松全程一样倦怠。
看到身上还穿着立领制服,书包也被随意扔置在地上。
「…………为什么?」
真琴狼狈地伸展四肢,把头埋进枕头喃喃地低语:
「为什么我会……长成这个样子呢…………」
感觉连自己闷着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又细又尖,让真琴对开口说话都产生厌恶感。
平常回家后都会照自己每天的计划去慢跑,但今天已经没有那种力气了。或者该说,他现在只想这样一辈子都不要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彷佛才过了几秒钟,也好像已经赖了一整天似的。
让真琴再度开始动作的,是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隔着一道墙,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
「……奈月?」
真琴摇摇晃晃,像是快要被击倒的拳击手似的,软趴趴地站起身子。
「不要啊、呀啊啊啊!?」
这时尖叫声再度传来,而且听起来像是很痛苦的感觉……看来状况有些严重。
真琴离开寝室,飞也似地冲进奈月的房间。
就在床上——
奈月用棉被包裹着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团。
「唔……啊…………咿呀啊啊!」
「喂、奈月!你怎么了!」
真琴快步走近床边,用几近喊叫的音量问道。
可是奈月却没有反应。
状况明显很不对劲。奈月不但嘴里传出痛苦呻吟,呼吸也很急促。而且双眉紧蹙,神情扭曲,双颊也涨红,额头和脖子更是布满了汗珠。
「呼啊……呼啊……唔唔!?」
「奈月!?等等,我马上就叫救护车……」
真琴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就在这时候,他的手突然被用力抓住了。
「……奈、奈月?」
真琴停下动作,把视线从手机移开。
或许是因为太热的缘故,不知不觉奈月已经把棉被掀开,现在正挺起上半身往真琴这边看。
她身上还穿着制服,只是已经脱掉排扣外套,现在剩下衬衫和裙子。襟前的缎带半解,衬衫也开到第三颗钮扣,裙子被往上撩起露出赤裸裸的大腿,模样可以说非常煽情……
(不、不好,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你怎么了呀?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嗯……啊啊……………………」
奈月只是不断娇喘着没有意义的呻吟声。
她紧紧抓住真琴立领制服的袖子,用泛着泪光的眼眸注视着他。
那湿润的视线,彷佛是在渴求些什么似的……
「——嗯?」
这时候,真琴终于感觉到哪里怪怪的。
湿润的眼神、充血发红的脸、还有冒出涔涔汗珠的透白肌肤。奈月的确是很难受,但是这状况和感冒之类的病状又不太一样。
「呼啊……呼啊……不、不要…………」
杂乱的呼吸和喃喃呻吟声,仔细一听,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说带着点情色的感觉。贪渴微开的双唇间流下一丝唾液,和奈月白皙的胸口上的汗水溶在一起。
最糟糕的是她的手。没有抓住真琴袖子的另一只手,正隔着裙子在双腿之间的谷间地带不安分地磨蹭徘徊着。
「唔!奈奈、奈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再怎么耿直也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这不是很奇怪吗?一开始在房间外面听到类似尖叫的声音就怪怪的,现在这样牢牢抓住不放真琴走的手也很奇怪。
(这家伙可是奈月唷?快想想她今天一整天的恶行恶状,自己才刚被骂得臭头,连到教室找她都被迁怒不是吗……)
但这个奈月现在却涨红着脸娇羞地从嘴里吐出温热的呼吸,还用湿润的眼眸向上看着真琴。
彷佛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似的。
「不行……人家已经忍不住了,嗯唔……!!」
随着比刚才还高亢的语调,奈月用力把真琴的手臂拉往自己。
「唔、哇啊……」
真琴俯倒在床上,慌乱之间总算用两手支撑住身体。
(这情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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