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友友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
事实上友友的长相确实跟父亲和母亲相差甚远。虽然脸型和体型跟母亲相像,嘴型接近父亲,整体的印象却大相迳庭。或许是因为发色和瞳孔的颜色不一样的关系吧,不过友友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也对,先去找旅馆再说。」
列列跟在友友的身后。沿着大道往前走之后,来到一处开阔的广场。这里虽然是市集,却一点也不热闹,或许是因为接近傍晚的关系吧。
根据友友的判断,通常在这种颇具规模的城镇之中,市集的附近一定找得到旅馆。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轻轻松松地就找到旅馆,而且隔壁还有两家,不远处还有一家。
「这里不欢迎小鬼,你们走吧。」
「你们是从哪来的?什么?从哪来的并不重要?别开玩笑了,收容来路不明的客人可是会惹上麻烦的呢!」
前两家旅馆的老板拒绝了两人的投宿,这也是常有的事。除非是熟客或是当地人的介绍,否则大部分的旅馆都不欢迎陌生人投宿。遇到这种怕事的旅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当场掏出一笔可观的金额。
偏偏两人的手边只剩下四枚贝尔小钱币以及一枚卡德列四分之一钱币。根据过去的经验,一间小房间一目的住宿费用至少是两枚贝尔小钱币起跳。大通铺虽然只需要一半的费用,不过友友毕竟是女孩子,比较不方便。也就是说光凭两人的财力,并不足以软化旅馆老板的态度。
第三间的感觉就比前两间好多了。老板看起来是个好好先生,打量着列列和友友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好奇以及怜悯。
「两个人?无父无母?你们是外地人吧?这就伤脑筋了。」
友友默默地掏出两枚贝尔小钱币。
「不是钱的问题。大布尔诺联合王国建立之前,克罗德尔是位于布尔诺与洛斯连边境的兵家必争之地,可是相当有来历的军事市镇。」
「所以呢?」
「所以这里不欢迎外地人。外地人只会带来传染病、打架滋事、沿街乞讨,年轻女子甚至还会从事卖淫的工作。虽然有需要才有供给,不过这种事实在是相当地不道德。」
「当地的镇民也有好人跟坏人吧?」
「那当然。不过好的外地人并不多,事实上根本是少得可怜。」
「我们并不是坏人。」
「希望如此。对了,你们是打哪来的?」
「这不重要。」
「难言之隐吗?两个孩子独自旅行,实在是相当可疑。」
「无父无母的孤儿应该不稀奇吧?」
「当然稀奇。失去双亲的孩子都会被带往艾洛瓦圣堂、进入修道院修行,从此成为主的仆人——至少在克罗德尔几乎都是如此。」
「我们的故乡没有修道院。」
「你们是兄妹吗?长得不太相似呢。」
「不关你的事!我们只不过想借宿一晚罢了,没必要把我们当成犯人来侦讯吧!」
列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交涉,他只知道又得另觅旅馆了。
第三间旅馆,也就是「克罗德尔之光」的老板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收容两人的意思。他之所以跟友友东拉西扯,只是想藉此打发时间而已,说不定还打算藉故提高房价,小发一笔横财。只可惜老板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列列和友友根本没有多余的预算。
广场的角落弃置了一座木制台座。友友坐在台座上休息,列列也跟着坐在旁边。
「这座城镇那么大,一定还有其他的旅馆……不过也很有可能跟刚刚一样被拒绝就是了。」
「他刚刚好像提到什么圣堂,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圣堂不过是规模大一点的教堂,我最讨厌教堂了。主明明就禁止信徒记述教义,信徒却擅自撰写经典,藉以对外传教。不觉得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吗?以前我曾经针对这点提出质疑,结果祭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明明就是欺瞒之罪,教堂却堂而皇之地欺骗了信徒,教我怎么能相信教堂?」
「你说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反正不去投靠教堂就对了,懂了吗?」
「嗯。」
「教堂才没有外界想像的那么美好呢,听说修道院里面也是有很多从早工作到晚的纺织童工。而且教堂的人背地里也是龌龊得很,祭司对女孩子偏心,之前的祭司甚至还跟波梅尔先生的未亡人私下幽会。大家表面上不提,事实上类似的负面传言早就满天飞了。虽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过放任那些戴着伪善面具的神职人员危害乡里,代表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友友的父母是虔诚的塞恩信徒,每个星期天都会带着友友和列列参加教堂的宣誓。
事实上祭司特别偏心的对象并不是别人,正是友友。友友天资聪颖,外表又出众,总是特别地引人注目。或许祭司并没有不轨的意图,不过友友可不这么认为。每次在教堂中遇到祭司、被祭司接着肩膀的时候,友友总是感到格外地厌恶。
就算到最后真的找不到旅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挨家挨户沿街拜托,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愿意让两人在仓库或是马厩中住上一晚的好心人家。这种好心人家并不是没有,不过在乡下地方比较常见。克罗德尔算是大城市,对外地人比较有戒心,或许有点困难吧。不过列列并不想让友友露宿街头,说什么都要找个有屋顶的地方过夜。
「列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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