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化而导致的。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从这种关系当中感受到生存价值,会被此束缚住手脚。
所谓的人际交流的最小单位也就是家庭关系——到底能互相理解到何种程度呢?真是奇怪。
不仅是人类,以哺乳动物为代表的【生物】为了存续下去,都需要族群吧。种群繁衍的本能选择了最佳方式,那就是家族。
与异性交配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与族群中其他个体共同狩猎也只不过是因为这样效率更高而已。
与【关系】有交集的也就是这些了。
人们之所以从中衍生出【爱】之类的感觉并特别重视,是因为人类愚蠢的幻想吧。
所谓人与人的联系,到头来只不过是人与人的接点。
接触接点并不是互相融合。
“今后我们一起努力提高成绩吧。”
我的新家教东风某某在我和我母亲面前说道。她正如世间大多数人那样拉长嘴边的肉,摆出了形式上的笑容。
不用说,我对她没抱任何期待,不过我母亲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嘛,老师您客气了。能见到像您这样优秀、坦诚的老师我就放心了。我家这没出息的孩子在您的教导下也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吧——
母亲呵呵笑着说着这类的话。
从母亲的视线和语气的每个角落我都能看得出母亲那乖僻的性情。
虽说我还年幼,这也是青年男女长时间共处一室。我想这对于对方来说或许会是一件令家人蒙羞的事吧。可是,母亲看到东风某某没有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安心了下来。
我想着到底谁才是没出息的人呀,可是我又懒得掺和到她们当中去,所以我没有说话。
母亲不停地鞠着躬,离开了学习室。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东风某某两个人了。接下来即将开始第一堂课。
她重新环顾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学习室。
“嗯~嗯”
她带着干涩的声音说道。
“?”
我正想问她有什么事吗的时候,她挤在我前面,一屁股坐在了本应是我该坐着的椅子上。
然后,她就像个没教养的孩子似的把下巴架在椅子的靠背上,
“你呀。想学习吗?”
她隐隐地笑着如此说道。
“哎……?”
她瞬间改变了气氛,这让我疑惑,还有些无语。
“怎么样啊。你想学习吗?”
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想。”我畏缩地回答了她。
“为什么呢?”她说。
“因为我必须要考上高中。上最好的升学学校。”
“上了高中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这……接着考大学。就是老师你上的那所大学。”
“然后呢?考上大学以后怎么办?”
我再次无语了。
然后,片刻的沉思之后,我说出了最中规中矩的答复。
“……学习。”
“大学毕业之后呢?”
她明显就是在为难我。
我现在多少能理解那些成为苏格拉底辩证法的牺牲品的雅典人心情了。
“…………”
我无语地避开她的眼神。
“之后的事你一点都没考虑过吗?”
我没能回答她。
按照我父母的规划,我要将来要去当政治家的秘书。
可是,我不想把这些说出来。
“什么叫一点都没考虑过啊。”
她冷笑着说。
“就是什么都不做的意思呀。”
“————”
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她好像突然没了兴趣,转过身去,
“我才不想教课呢。”
她睡意朦胧地如此说道。
——事后回想起来,我或许从那时候起就对她着迷了。
因为我本应对【关系】毫无兴趣的,可是当时伴随着不甘心,我第一次想了解她这个外人。
她真的没打算讲课。
每周的周一周二周四这三天是她来当家教的日子。每天从下午四点半到七点半。
我父母本应该付给她相应的高额课时费。因为她讲课的好坏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