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罐 第一口 最后的日子

  唉!奈染弥长叹一声。

  摇花将她的心情化为言语:

  「所以你才会一直是处男啦!」

  「别说处男,是戒淫。」

  「戒淫?」哈密瓜问。

  「佛教用语里也是处男的意思啦。——喂等一下!妳说谁是处男!」

  很有节奏感的吐槽,但除了吉葛罗喷笑出来,其它人都没反应。

  ……其奇怪。个人觉得刚刚的吐槽还不错呀!难道是「佛教用语」这个附加说明太多余了吗?若在哈密瓜说完「戒淫?」之后,马上接「处男的意思」或许会比较好笑吧?

  「呼呼,所谓搞笑还真是一线之隔呢…」

  「嗯……以为会往低级笑话发展,所以才没笑的啦。」

  「什么!?所以只有吉葛罗笑!?同为处男的吉葛罗!」

  「我我我、我才不是处男哩!」

  「干嘛装可爱!你明明是处男!」

  「才不是哩!我,我才不是处男呢!」

  「那你是啥?」

  「…………戒、戒淫啦。」

  「嘻——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男人大感痛快的捧腹大笑。

  「恶心……」

  「真下流耶——」

  「莫名其妙。」

  「被笨蛋菌传染了。」

  女性们则是大肆批评一番。

  不懂这个笑点,才是令两位男性无法理解的事。

  「这种低级笑点谁都讲得出来——」

  「就是说嘛!你不是在让大家笑,是成为大家的笑柄,明白吗?」

  「没错,就是这个!」

  翔「咚」地一捶手心。

  「原来我不是想搞笑,是想被笑呀!一定是!」

  他本人终于发现:

  「搞笑业界不是有个格言是「有趣的人与愉快的人不同」吗?我却一直以有趣的人为目标……这两种人的差别或许就是这个。」

  翔手搓着下巴说着,有如推理中的侦探。

  「像哈密瓜刚说的,「使观众发噱与被观众取笑并不同」或许也成立?一般来说,被观众取笑的艺人不可取,但说不定会被观众笑的人,才是真正有趣的人也说不定?」

  「咦?你在说什么?」由哈密瓜带头,大家都皱了起眉。

  「所谓的搞笑是不是也分为发于观众本身、以及观众向外求取的两种呢?艺人们则利用并创造其中一种时空,使观众发噱。到此为止应该懂吧?」

  「观众向外求取的搞笑是指?」

  「就像我们刚刚对哈密瓜做的那种。」

  「嗯?」

  「有哈密瓜这个搞笑的源头,观众并非从自身感觉有趣,而是将点子投向自己以外的哈密瓜身上制造笑点。那我问大家,当时的啥密瓜是个愉快的人吗?还是有趣的人呢?」

  「有趣的人!」

  「啊啊,说起来小密是挺有趣的呢。」

  「……妳们是在取笑我对吧?」

  「没错,就是取笑妳。那时妳可有趣的哩!但艺人无法像这样把笑点丢到他人身上,更甚者,取笑他人是无法让自己成为艺人的。」

  「啊?所以呢?」

  哈密瓜的声音有如没气的汽水,翔做出结论。

  「就是这样嘛。我让自己成为被取笑的目标,藉此成为有趣的艺人。被取笑绝不是坏事。被大家取笑、瞧不起、被说恶心、甚至被弹烟灰也好,搞笑仍然是搞笑。笑脸人绝不会变得不幸。」

  愈陶醉于自己世界的翔接着说:

  「不怕风吹雨打,被大家视为笨蛋也好,不伤害人、为大家制造笑点的我,呜呼,真是个温柔的人呀……」

  听到翔如此高论,哈密瓜开口了:

  「……翔啊。」

  哈密瓜的表情平静到像是拿勺子在门口泼水似的。

  「成为艺人是你的梦想吗?」

  「……怎会是这种结论?」

  「奈染弥也觉得。」

  「妳们这些人,这是针对我方才的长篇大论得到的结论吗?」

  「不是呀,因为刚刚不是在说搞笑之类的事吗?从艺人口中听到还好,但你只是平民呀。」

  什么平民?又用这种落伍的词汇。

  先不管那个,奈染弥说的确实有道理。

  「……妳说的没错,为什么我总用艺人的立场发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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