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奈染弥长叹一声。
摇花将她的心情化为言语:
「所以你才会一直是处男啦!」
「别说处男,是戒淫。」
「戒淫?」哈密瓜问。
「佛教用语里也是处男的意思啦。——喂等一下!妳说谁是处男!」
很有节奏感的吐槽,但除了吉葛罗喷笑出来,其它人都没反应。
……其奇怪。个人觉得刚刚的吐槽还不错呀!难道是「佛教用语」这个附加说明太多余了吗?若在哈密瓜说完「戒淫?」之后,马上接「处男的意思」或许会比较好笑吧?
「呼呼,所谓搞笑还真是一线之隔呢…」
「嗯……以为会往低级笑话发展,所以才没笑的啦。」
「什么!?所以只有吉葛罗笑!?同为处男的吉葛罗!」
「我我我、我才不是处男哩!」
「干嘛装可爱!你明明是处男!」
「才不是哩!我,我才不是处男呢!」
「那你是啥?」
「…………戒、戒淫啦。」
「嘻——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男人大感痛快的捧腹大笑。
「恶心……」
「真下流耶——」
「莫名其妙。」
「被笨蛋菌传染了。」
女性们则是大肆批评一番。
不懂这个笑点,才是令两位男性无法理解的事。
「这种低级笑点谁都讲得出来——」
「就是说嘛!你不是在让大家笑,是成为大家的笑柄,明白吗?」
「没错,就是这个!」
翔「咚」地一捶手心。
「原来我不是想搞笑,是想被笑呀!一定是!」
他本人终于发现:
「搞笑业界不是有个格言是「有趣的人与愉快的人不同」吗?我却一直以有趣的人为目标……这两种人的差别或许就是这个。」
翔手搓着下巴说着,有如推理中的侦探。
「像哈密瓜刚说的,「使观众发噱与被观众取笑并不同」或许也成立?一般来说,被观众取笑的艺人不可取,但说不定会被观众笑的人,才是真正有趣的人也说不定?」
「咦?你在说什么?」由哈密瓜带头,大家都皱了起眉。
「所谓的搞笑是不是也分为发于观众本身、以及观众向外求取的两种呢?艺人们则利用并创造其中一种时空,使观众发噱。到此为止应该懂吧?」
「观众向外求取的搞笑是指?」
「就像我们刚刚对哈密瓜做的那种。」
「嗯?」
「有哈密瓜这个搞笑的源头,观众并非从自身感觉有趣,而是将点子投向自己以外的哈密瓜身上制造笑点。那我问大家,当时的啥密瓜是个愉快的人吗?还是有趣的人呢?」
「有趣的人!」
「啊啊,说起来小密是挺有趣的呢。」
「……妳们是在取笑我对吧?」
「没错,就是取笑妳。那时妳可有趣的哩!但艺人无法像这样把笑点丢到他人身上,更甚者,取笑他人是无法让自己成为艺人的。」
「啊?所以呢?」
哈密瓜的声音有如没气的汽水,翔做出结论。
「就是这样嘛。我让自己成为被取笑的目标,藉此成为有趣的艺人。被取笑绝不是坏事。被大家取笑、瞧不起、被说恶心、甚至被弹烟灰也好,搞笑仍然是搞笑。笑脸人绝不会变得不幸。」
愈陶醉于自己世界的翔接着说:
「不怕风吹雨打,被大家视为笨蛋也好,不伤害人、为大家制造笑点的我,呜呼,真是个温柔的人呀……」
听到翔如此高论,哈密瓜开口了:
「……翔啊。」
哈密瓜的表情平静到像是拿勺子在门口泼水似的。
「成为艺人是你的梦想吗?」
「……怎会是这种结论?」
「奈染弥也觉得。」
「妳们这些人,这是针对我方才的长篇大论得到的结论吗?」
「不是呀,因为刚刚不是在说搞笑之类的事吗?从艺人口中听到还好,但你只是平民呀。」
什么平民?又用这种落伍的词汇。
先不管那个,奈染弥说的确实有道理。
「……妳说的没错,为什么我总用艺人的立场发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