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罐 序章

sp;「不能响应学生的期望,只能说是教师失格了吧!对吧!?到底怎样啊爱铃!爱铃爱铃爱铃!」

  「咿呀!?」

  翔挺起胸膛,一步步地逼近木崎所在的讲台。

  「你用那种轻怱的态度能教育我们吗?别小看我们小孩了!大人若是卑鄙我们也会跟着走上歧路!都是大人们的错!」

  面对入戏过深的少年,木崎显得有些畏缩。

  「那、那种事……」

  「你们大人太卑怯了!大家都弃这样的我们于不顾!」

  「才、才没有……!」

  「既然这样的话,我只好压倒爱铃了!」

  「咦咦咦!?」

  「我当椅子!」

  「为什么是这样!?」

  「我要忠实呈现刚刚的剧本!」

  翔带着怒气攻心的表情伸手欲推倒木崎。

  「咿呀!?」

  木崎瞬间抛弃了教师的威严逃开。

  「不准逃!爱铃!面对小孩居然逃开!是大人该有的行为吗?」

  「你不准直呼我的名字!」

  「不让你了解一下椅子的心情,我不甘啊!」

  「为什么会变戍这样啊!?」

  「你明白椅子被虐的心情吗!?每天都被来路不明的人坐在脸上的感觉,你懂吗!你懂吗爱铃!爱铃!怎样啊!?你这上流阶级,不知道什么叫社会的弱者吗!」

  「不要过来!」

  「爱铃!看我这边!爱铃!爱铃!!」

  「请你不要连喊我的名字!」

  「杀!杀!集中”集中”(桌球的加油语)」

  「呀!不要过来!」

  木崎双颊潮红地躲在讲台的后方。

  ……老师也不过就是这样,平常净会说些了不起的话,一旦身陷危机就离弃职场,只想保身……

  「大家!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大人的真面目!帮我把这卑怯的家伙抓起来!让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真小姐见识一下我们的愤怒!」

  翔回过头大声呼喊着。

  「嗯?」

  但是没有人配合他。

  有人脸上挂着疑惑、有人脸色发白、有人更面带微笑,通通沉默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是怎么啦!快把这家伙捉起来啊!」

  翔焦急地大喊着,但是依然没人移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大家在春假前都还气焰高涨的说……

  那些由白鸟三蠢蛋带头的恋爱共产主义战士们,现在到底都到哪去了?

  「……啊!」想到这里他突然惊醒过来。

  经过了一年时间,理应看惯的同学面貌突然也让他觉得陌生。

  里头混着许多不熟识的新面孔。

  ……啊啊,对了!

  这样说起来,在春假结束而成为二年级之后,似乎有进行换班的动作啊!

  时间不过才短短的三周,连自己都还无法完全记得班上同学的名字或脸孔。反之,大家还不了解自己,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怎、怎么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我的同志!亏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共同追求热血和进步革命的同伴啊!」

  一警觉到自己正是孤立无援,翔立即转变诉求。

  看到他的慌乱反应,渐渐冷静下来的木崎立即用右手握住上课用的木棒,反复敲打着左手的手心,脸上挂起一副青筋爆额的表情。

  啊啊!危机来袭!

  以前不晓得是谁说过,这世上最愉快的事,莫过于拷问与被拷问者因某种契机突然对调的瞬间……

  「吉、吉葛罗!我(养的狗)吉葛罗啊!你到哪去了!?我(也就是你主人)最关键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赶过来呢!?我们之间(的主从关系)不是深刻相系的吗!?我(养的狗)吉葛罗,到底在做什么!」

  翔以歌舞伎中平举着单手转身环视的动作,扫过整间教室一周。

  被称呼为吉葛罗的甘字五郎有如铅笔尾端的橡皮擦,存在感十分薄弱。要寻找没有存在感的人很不容易,而且在找的途中渐渐会越来越不在意。就像铅笔尾端的橡皮擦,不知何时掉落在何地也不会介意的情况一样。因为不见也不会困扰。但即使是那么小的橡皮擦,也会有必须存在的时刻,就像现在!

  并没有拜托谁,却在二年级与翔同班的吉葛罗正独自坐在教室的角落。

  他隔壁的座位是空的,完全是独自一人。

  一般来说,教室的座位多会以一男一女为一组进行分配。这个班级共四十一人,自然会多出额外的一名。

  多出来的人理所当然似的就是吉葛罗。

  四十人形成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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