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罐 第二口

p; 就在此时有辆发出一股低沉引擎声的白色厢型车,从停下机车的吉葛罗身旁疾驶而过,吓得他差点连人带车一同倒下。

  「真危险耶~居然在这种小巷子里开那么快。」

  一边碎碎念一边骑著机车的吉葛罗,慢慢骑进翔所住公寓的停车场,把车停好。虽然他并未事前告知就跑来玩,不过其实对翔会在电话中如何回应早已心里有数。『不要过来啦,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逊狗,别想把脚踩上本大爷家中的地板一步。像你这种咖汶,反倒更适合去当地板给别人踩哩。』

  不过吉葛罗还是喜欢口是心非,只要去玩还是会善加款待他的翔。

  「翔——!我——来——玩——罗——!」

  ……一分钟过後,只见吉葛罗垂头丧气地跨上机车,非常伤心地离开。

  ◆◆◆

  有一台白色厢型车,在稍离哈密瓜等人与吉葛罗不远处停了下来。

  「真的这么做没问题吗?男屋参事官。」

  坐在驾驶座上,隶属中央情报队的谷崎此时点起第十根菸,并不断偷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屋。并且以一副像是在借酒浇愁,将所有不满与困惑付诸於酒精里却千杯不醉的声音与表情说著。

  「这点小事无所谓啦。」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的男屋,闭上双眼回应。

  「我从先前就一直对此感到非常疑惑。男屋参事宫,您该不会是毫无干劲吧?」

  「为什么呢?」

  「您真的想捕捉RG:A吗?」

  男屋微微张开眼睛,默默以「怎么说?」的眼神回问。

  「这也是没办法呀,因为也不知您是基於何种理由而不用这台厢型车先绕到她们前方进行追捕,只是一直维持若即若离的状态进行追赶。这简直就跟没有勇气告白的国中生没一两样嘛。」

  「国中生这比喻不错嘛。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男性会毫不避讳地直接用跟踪狂、强好魔之类的名词来比喻呢。」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有个上小学的女儿。」

  「真是太可惜了,假使是男孩,我愿意毛遂自荐去担任家庭教师呢。」

  「请您不要这么做,天晓得您会教他什么事……真是的,果然您没有捉住她们的打算吧?居然还刻意让部下穿著那种十分醒目的黑衣进行追捕。那身打扮根本就是引人侧目。」

  「明明就是你建议假使以游击队装扮将会波及一般市民。我只不过是遵循海牙公约(注6)去做而已。」

  谷崎当初派去追捕RG:A的部下们都是便服打扮,但是却使得葡萄子开始将毫无关系的一般民众当成是敌人,打算进行无差别攻击。如此一来,将使状况变得十分棘手,因此只得让士兵们换上易於让葡萄子分辨敌我的打扮不可。

  「就算如此,也无需以一看就明显是身分诡异的打扮执行任务才是。就现代——应该说综观日本整个历史来看,根本就只有葬礼这种场合才会出现一大群身穿黑色西装男子。而且还戴著帽子、墨镜以及手套,假如再顺便同时跳起舞来,根本就让人误以为是在看麦克杰克森的MTV。」

  「呵呵呵,这话还真是有趣。」

  「对我而言一点也不有趣,因为才刚过完年,就非得从早到晚监督像这种没有勇气告白的国中生,穿著丧服不知该不该跳舞的莫名行动。」

  「真想赶快回去,像木崎小姐一样跟家人一起捣麻糟呢。」

  「说得也是,毕竟要替人打扮的话,谁会想替这堆笨男人套上黑西装,宁可帮女儿换新衣还比较好咧。」

  「假使抓到了又如何呢?反正RG:A在今天……」

  「思,确实是这样没错。」

  谷崎将下巴靠在方向盘上,换回一脸凝重的表情说:

  「不过啊,参事官。就如先前所说的,我有一位上小学的女儿,她的年纪就跟RG:A差不多。」

  依然面朝前方,绷紧著俊俏五官的男屋冷默地听著谷崎的言词。

  「所以啊,稍稍有些至少在最後……让她去见那位持有者这种感触。该怎么说呢,总觉得看著她就有一股恻隐之心。可能是因为追捕她这么久,多少产生出些许感情。」

  谷崎将自己的方脸朝向男屋,认真地说:

  「我们绝非是邪恶组织,只是一群公务员。虽然有『IP(万知港)计画紧急应变手册』这种上面记载著F4这种意味著杀害目标对象等项目的东西。不过就实际层面来探讨,在现今的日本以极机密状态下唆使警察或自卫队进行暗杀,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迟钝的木崎大小姐似乎将此事完全当真,不过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是参事官平常玩笑话罢了。即使要我以自卫队方面的负责人身分发言,依然敢如此断定。重点是我根本打从一开始就对像这样教唆空罐们互相残杀感到厌恶。就连要我眼睁睁看著那样的少女遭人蹂躏残杀也一样。至少在最後让她去见持有者也应该无所谓吧?这样子的我,会不会过於天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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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6:在1899与1907年的两次会议中,由中、俄、英、法、美、日等四十四国通过的和平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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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不是天真、不天真的等级罗,谷崎。」

  男屋缓缓地动著宛如蓝色蔷薇般冷酷的嘴唇,像是在指责不得要领的学生那样苦口婆心地说:

  「空罐并非人类,只是个罐子。虽然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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