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罐 第二口

之刑。」、「未经审判就科以刑责,乃违反三权分立之原则。即使贵为大总统也不被赋予如此权力。」

  「那我就升格为身高独裁者。我以手中所有权力就此裁决,你是个矮冬瓜。」

  「你就等著遭到推翻处以极刑吧。还有,我不是矮冬瓜。」

  「明明你就比阪神的游击手吉田还小只嘛。」、「我不认识那个人。」

  「就连牛若丸都不知道的你,这下子就更让人可以确定是矮冬瓜加小鬼头了。」、一这么一来,你就是欧巴桑。」

  「我要揍人罗。」、「我就揍还给你。」

  两人就这样暂时隔著餐桌,激出一阵愤怒火花,但是双方皆觉得这模样实在过於愚蠢,因此几乎在同一时间把视线撇开。

  不过哈密瓜移开视线後看到的,是放置在客厅矮柜上的收集罐与水族箱。

  水族箱中有耶儿过年期间硬塞来的那只乌龟。他(她?)也同样目不转睛看著两人,并且像是想登上玻璃高墙般,不断手忙脚乱地强调自己的存在。该不会是想吃饲料吧?还是想逃离水族箱呢?又或是想找人陪它玩呢?即使盯著乌龟的表情瞧,脸颊上那宛如注册商标的红斑依然并未有任何变化,并且那眼神如同是在做日光浴的老兵般,让人根本无法看出它此刻的心情。也说不定它根本就没有在思考吧。话说那半开的眼神,或多或少与现在的葡萄子有些神似。那么葡萄子她又在想些什么事情呢?

  「……你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

  「想去的地方?」

  「没错。」哈密瓜说出此话的同时,与面向着她的葡萄子四目相接。

  「既然你说自己一直在街上徘徊游走,就代表有想去的地方不是吗?啊,但是既然没有记忆,应该不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吧。」

  「…………」

  「还是说,果然想去美咲的家吗?」

  「才没有这回事呢!」

  葡萄子气呼呼地把头撇开。哈密瓜则是用手撑著脸颊说:

  「为什么你这么不想见美咲?」

  「……我没有说明的必要。」

  哈密瓜简单回一句「喔、这样啊」之後,也同样把用手撑住的头撇开。

  其实她根本没打算要逼葡萄子说出原因,因为不论如何都还是会让她与美咲见面。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再加上这房间往常总是热闹非凡,因此当双方都不说话时,这感受反倒更为强烈。

  经过一段时间,哈密瓜从座位上起身。就在她离座前往冰箱,取出一罐饮料回到座位上时——

  「……我会害怕。」

  「咦?」哈密瓜转头看向葡萄子的睑。

  发现她目不转睛地低头看著桌面。

  「我很害怕见到那位名为美咲的人。」

  「为什么?」

  「我不知道……光是想到美咲这名字,胸口就会感到一阵燥热。同时也有一股难以言喻、宛如恐惧般的情绪油然而生。」

  「她不是坏人喔。」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问题并非如此。虽然连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不过是真的很害怕与她碰面。」

  葡萄子那不知是想睡还是不悦的招牌眼神,此时掺杂著些许不安,目不转睛盯著餐桌上的某一点。

  哈密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并且为求镇定而喝了一口饮料。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葡萄子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美咲她……可是非常珍惜你唷。」

  「……这样呀。」

  「这点你也一样。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你直到临死前都一直挂念著她喔。所以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呢?」

  「…………」葡萄子摇了摇头。

  有点心浮气躁的哈密瓜,再次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接著在内心思考,假如换成自己有数个月无法与翔见面。……

  「而且……」葡萄子语气沉重地继续说:「如果我与美咲见面,必定会给她带来困扰。」

  「什么?难不成你是在烦恼这件事啊?」

  「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其实我对哈密瓜小姐撒了谎。」

  葡萄子在踌躇一阵子后,继续开口说:「……虽然我完全不记得那位名为美咲的人,但是其实在今天…清晨天亮以前…有去过她家一趟。」

  「咦!?」

  「……当时我还在逃离黑衣人的追捕途中,但是却在偶然间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当看到那房子的瞬间,就有股直觉提醒着我,这里正是她家。随即便不加思索爬上了二楼阳台。因为我的身体还记得只要透过庭院里的那棵树就能直通阳台。

  「那么……妳遇到那位名叫美咲的人吗?」

  葡萄子默默地摇着头说:

  「就在我准备踏入房间的瞬间,忽然一股恐惧涌上心头。我也完全摸不着头绪,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害怕与她详见……当还在阳台上犹豫时,房间内传来她的声音。

  「…………」

  ¨胧i吼胧瞓晒摆瞓欐拢瞓瞓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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