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卡巴迪,打从最根本的基础就已经和我们是天壤之别。虽然今天弓月的卡巴迪社只来十五个人,但是他们背后根本就有数以百计的卡巴迪人口在支持着。老实说,我万万没想到卡巴迪在弓月是如此盛行。”
“…………”
“而且他们的规则极为特殊。你还记得袭击手接触敌人那瞬间的规则吧?依照正常规则,只有被触碰到的人才有权利捕捉袭击手,所以大多情况都是一对一。但若是依照弓月学园的规则,只要袭击手一接触到某名队员,敌方剩下的所有选手都有权利捕捉该名袭击手。”
“你、你说什么……?所以在最糟的情况下——还有可能要一打七?这未免也太乱来了吧。”
我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一次在袭击中接触三名敌人,然后摆脱三名敌人的穷追猛打成功退回自军阵营之中的经验。那时候老实说已经让我极为吃力,更别说是一次要对付七个人了。
“他们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锻炼,所以不难推断出弓月的卡巴迪社拥有的实力是多么坚强。而且今年还有个非常厉害,几乎拥有与你不分轩轾的实力的一年级生加入对方的阵营。他今天必定也会出场比赛才对,不管怎么想——能够与他对抗的人果然非你莫属。”
“…………我知道了。”
我点头答应了。虽然不管怎么想都是个过于有勇无谋的作战,但是既然只有我一个人有办法对抗,当然就得正面迎接挑战。
“我是为了今天而被找来的枪手,所以必定会完成工作。”
“……拜托你了。”
阿佐田像是要向我道歉般低下头去。
接近比赛开始的八点钟,我们纷纷朝着体育馆前进。
穿过走廊时,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个时候。
外头降雪逐渐增强,积雪随着时间不断增厚。
但是现在与当时不同,我的内心并未热血沸腾或无动于衷。
反正说穿了,我参加卡巴迪只是为了钱。只要这场比赛一结束,我就再也不会跟这些人有所交集才对。但我确实收到阿佐田那视死如归的思绪,为了今日一战努力不懈的社员们都对我这位新手低头致意,因此我也彻底了解这场比赛对他们而言有多么重要。但是这跟我毫无关联。
我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其他的事情我完全不想理。
确实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
就在即将开战的瞬间,我依然稍稍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好——我们上。”
领头的阿佐田语毕,体育馆的大门随之敞开。
体育馆内的地板上用胶带贴出四个比赛场地——如此一来,便能在同一时间让八支队伍进行对战。
弓月学园的选手们已群聚在某一个场地。不过任何一名选手都没有穿着类似队服的衣物,而是投其所好地穿着自己的T恤与短裤,强烈散发出一股不知打哪里来的佣兵集团的粗犷气息。
“……塔堂同学,刚刚我说过的天才一年级生就是那位。就算是你,与他对战时依然得特别谨慎才行。”
阿佐田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并且直指对方其中一人。
——在阿佐田眼中称得上是天才的一年级生。
有意思,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把他击溃。
我重新审视阿佐田所指的那名男子。一身T恤加短裤,头上绑着毛巾打扮的他背对我们。
我稍稍移动了一下,打算从侧面确认那家伙的长相——
——啊?
“……咦!?怎、怎么会!?”
“嗯……?”
那家伙注意到我的视线后,转过身看了过来。
我马上一溜烟逃离该处。
“咦?塔堂同学!你要去哪里啊!?”
虽然有听见阿佐田出声制止,但是我可没那个闲功夫停下脚步。
我简直可说是健步如飞,匆忙奔出体育馆。
我沿着先前进场时走过的路途狂奔,顺势直接穿过走廊进入校舍内。
“呼、呼、呼……”
接着将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不停大口吸气,想让自己已经乱了步调的呼吸平静下来。心脏简直像是要爆炸般剧烈跳动——这不是因为奔跑的疲惫所致,而是因为过于震撼。
为什么……为什么那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啊!?
“大、大地翔……那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那个人…绝对是大地翔没错,而且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卡巴迪社里打混。
——别开玩笑了!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喂、喂喂,你怎么了?”
阿佐田一头雾水地追了过来。
我完全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扶着墙壁呻吟说:
“……那、那家伙…那个男学生…是卡巴迪社的人吗……?”
“咦?啊~……刚刚那位大地同学吗?不是喔。根据先前听来的消息,似乎并非是正式社员,跟你一样都是枪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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