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成就,我觉得你有着非常优秀的才能耶。”
阿佐田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但是因为他这副德性,反倒强烈地感受到包含于其中的真挚。
其实我是基于某个理由才会像这样参加卡巴迪社,绝非是因为个人喜好而加入。
阿佐田是属于佛教科,我则是体育科。除了这两科外再加上普通科就是构成这所私立光丈学园的三大科系。只不过虽然分成三种科系,但是就世人的眼光看来,光丈依然是以佛教为重的私立学校。
至于体育科,就如同字面叙述那样,是由体育优秀人材入学就读的科系。而校规中也制定了获选的优秀人材能减免几成学费的规章。体育科的比例则是主要以棒球、足球、桌球、田径、排球以及拳击等选手较多。
我过去是以拳击特优生的名义就读此学校,不过因为一年级夏天的那次重伤而退出社团,目前我已经不再是特优生的身份。虽然没有严重到要求我退学,但是就得如同一般学生那样缴交全额学费。由于这是一所私立学校,因此金额绝对不在少数,并且也不是一位未成年学生所能负担的庞大金额。虽然内心有所疙瘩,但就现实层面来说就非得仰赖双亲不可;但是父亲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就读体育科,而是希望我进入佛教科。
——只要你转入佛教科,我就替你负担全额学费。
父亲在电话的另一端这么说着,而且还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简直像在对信徒说教那样的高傲霸道态度。
我听到只想马上破口大骂“听你在放屁”,并且打算让他的大限提早到来,亲手送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我虽然很讨厌和尚,不过假使是为父亲的葬礼诵经超度,我一定会很乐意担任这个职务的。
我并非讨厌佛教科。
而是觉得转入佛教科就等于是主动低头认输。
等于是亲手放弃拳击这条路。虽然并非一定要具备特优生的身份才可以加入社团,不过想成为职业选手的话,根本没有加入拳击社的必要。然而认输就是认输,即便只是稍微绕点路,我还是无法忍受因为金钱这点小事而妥协让步。
我,不会再输了——这是一个月前败北时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这次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跟那家伙一同粉碎他们。
岂能就此认输放弃。
我要与那家伙、老头目一起,再次用拳击挑战世界顶端。虽然身负着视网膜剥离这颗不定时炸弹,但是只要跟他们在一起,必定能继续奋战下去。即使导火线已被点火,那家伙也一定会替我熄灭它。有朝一日,我绝对要将冠军腰带戴在自己的腰上,并且也要一同将截至目前为止惹那家伙哭泣的份——
所以,我绝对不能就此让步。
即使没有双亲的援助,依然有办法搞定钱这种小事。不管怎么说,还剩下争取奖学金这条路可走。
任何事情都得尝试,因此我便与教务主任商量,结果却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提案。
“汝当入卡巴迪社,如此一来校方必不吝于你,可如以往享有学费减免——”
不知为何,这位中年教师居然一边双手合十,一边用这种口吻给我在那鬼扯蛋。这家伙应该是迷上了历史小说之类的东西吧。由于至今我都没有正常去学校,所以不太清楚;但是根据传闻,之前这家伙还因为迷上某部电影,结果还模仿起中国恐怖片里的僵尸。
总之我就是为了赚取学费而加入卡巴迪社。
这所学校的卡巴迪社似乎算是市内强校之一,因此可说是小有名气,甚至还有几位毕业生获选成为亚运的国家代表队。
不过这本来就是个没有受到各界重视,而且也没有列为高中联赛的正式项目之一的运动,因此招收的社员有限。再加上三年级学生在夏季以后纷纷退出社团,光是只有一、二年级的社员总人数,也只剩下区区九人。虽然卡巴迪比赛是一队七名,人数还有到达最低门槛,但这下就没有办法进行分成两队的练习赛。
因此我被找来这里,可以说是充当枪手。
再过不久,绝对不允许败北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那就是年末都会举办一次,东京所有卡巴迪社群聚一堂的“大卡巴迪会议”。
虽然名为会议,不过实际上是用竞争来选出东京第一的卡巴迪社,以专业竞技的方式取代高中联赛,是卡巴迪日本代表队的总教练与教头都会前来观赏的一场竞赛。
获得此战优胜的队伍将可成为明年东京所有卡巴迪社的门面。只要一切顺利,将可成功拓展未来成为卡巴迪国家代表队的道路。
光丈学园在去年错失了优胜宝座。
过去八年以来似乎一直都是优胜霸主的光丈学园,却在去年比赛的最后紧要关头被一间默默无名的学校击败。那时所受到的屈辱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而且今年举办大赛的会场就是在该优胜高中的体育馆内。如此一来,我们势必得亲赴敌营。
传说中卡巴迪与佛教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因此对佛教学校的光丈学园而言,卡巴迪输给他校可说是种奇耻大辱。
所以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输——就因为大家都抱持着这种想法,才会找我来参赛。
而且光是出场比赛,基本上就能免缴三学期的学费。
“只要你正式入社勤加练习,我觉得成为日本代表队也不再是个梦想。”
阿佐田还是不放弃要邀我入社的企图,开口说着像是连续剧一般的洒狗血台词。
我随即回答说:“不好意思啦,我已经有拳击了。”
“这样啊。”
阿佐田依然露出一脸傻呼呼的表情,丝毫不把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