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罐 第七口 最重要的事

场上的裁判,也只能一脸茫然地待在两人旁边。

  寂静的会场内,只有拳头与言语这两个攻击声持续回响。

  到底是谁在攻击,场内没有人知晓。

  而这答案,最终化为结果显现在众人面前。

  拳介……拳介他终于屈服了。

  他汗流浃背地喘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

  「塔堂……前辈。」

  吉葛罗露出心痛的眼神,抬头看著自己过去的前辈。

  所有的人都认为翔获胜了。

  但是——

  「已经……够了。」

  拳介依旧低著头,以声嘶力竭的喉咙沙哑说:

  「看我……杀了你。」

  这是个不由分说、绝对自我的声音。

  完全将迷惘。软弱、踌躇等一切情感屏除在外,宛如化身为机械般。

  只有一个,只有那过度膨胀的强烈自尊,驱使拳介采取行动。

  ——我,一点都不软弱。

  ——为了要证明这点。

  ——只能,动手杀了这家伙——

  「杀!杀杀杀杀杀杀!看我杀了你!」

  言语是种枷锁,同时也是种钥匙。

  每当开口说出一次,封住拳介行动的理性也随之崩解……

  「呜!啊啊!!」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原始本能,终于完全苏醒过来。

  与先前截然不同,拳介有双如野兽般暴戾的眼神。

  擂台场上的气氛瞬间大变,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

  惊觉到危险的翔,连忙巩固防守。

  接著几乎在同一时间——

  「喝啊!」

  拳介的右勾拳瞬间打在上面。

  那惊人速度像是一只饥渴嗜血的猛兽。

  那一心一意、毫不留情的狂兽一击。

  这就是……塔堂拳介,真正最强的塔堂拳介——!!

  「呜啊……!」

  翔被右勾拳猛然扫开,直接跪倒在地板上。

  现在的拳介,当然不可能错失这个大好机会。

  已经不再手下留情,那种天真情感已经完全抹杀。

  他举起右拳,对准像少女一样瘫坐在地的翔。此时此刻——

  ——这家伙的拳套完全抵著地板!不可能反击的!

  只要像这样用尽全力挥下拳头,就能让一切都结束——事情应该是这样才对。

  然而就在此时……

  翔竟出人意表地笑了出来。

  「你应该没预料会有这招吧,塔堂。」

  ◆ ◆ ◆

  「你说……什么……?」

  舞对于哈密瓜的询问显得有些激动。

  「你是为了持有者才会做出这些事吧?」

  「你、你在鬼扯啥啊!」

  舞的动摇化为惊呼声出口。

  藏身于某处的哈密瓜,继续以冷静的口吻说:

  「你虽然总是表现出持有者怎样都无所谓的态度,不过那是骗人的吧。实际上你比任何人都更在意持有者,甚至想要去保护他……没错吧?」

  「闭、闭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舞相当地惊慌,这女人突然在鬼扯啥啊!

  「骗人,你总是这样撒谎。就像你提出想在今天跟我一较高下,也只是为了想先打倒我,这样塔堂和翔就可以不用战斗……」

  「不对!我才不是为了那种事……」

  「你根本就不希望塔堂去战斗,不希望让他眼睛的旧伤——再次受到伤害,所以你总是想抢先一步击倒对方的空罐……不是吗?」

  舞静静地深呼吸,想让心情平稳下来。

  假如现在乱了步调,就会被对方看穿。不要紧,冷静下来……

  「其实你很喜欢塔堂对吧?」

  「——!!」

  此举根本是个毫无意义的抵抗。

  舞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甚至手足无措到连自己也一头雾水,脖子以上如煮熟的章鱼般一片通红。

  「你、你你、你是笨蛋啊!?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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