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也没在转!拳头慢得要死!以你这样子,无论挥几拳连只苍蝇都打不死吧!?」
「给我闭上嘴!」
出奇不意的右直拳挥来。
直接击中翔的脸部,他因此退后了两、三步。
不过,也就只有这样而已。
「……看吧,根本一点都不痛。」
翔以冰冷的视线回瞪。
「像你这种软弱的拳头,绝对无法打倒我!」
「吵死了!绝对没有这种事!」
接连下来挥出右上勾拳、左重击、右勾拳。
翔却不见倒地的迹象。
「…………你绝对是注意到了吧?」
「呼、呼、呼、呼……」
「你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无法战斗、已经变弱了!但是你完全不想承认,只好硬是催眠自己——『我很强,绝对不会屈服他人,把凝事的家伙全部杀掉气所以才会参加空罐选拔赛,只要从中获胜,让舞去打倒敌人,就能觉得自己还是很强,你就是这样来欺骗自己!」
「不对!」拳介再次出手攻击大叫说:「我一点都不弱!」
「你很弱!」翔丝毫没有退让,怒吼回去。
「我一点都不弱!我、我、我是很强的!我是杀光所有人的恶党!」
再次出手攻击。
丝毫没有退让。
「不对!你弱死了!甚至还有能体会他人痛苦的温柔!」
「我一点都不温柔!」
攻击、攻击、攻击。拳介以不成声音的声音大吼,出手攻击。
「我——我、啊啊啊啊啊!不对!我、我一点都不弱——」
◆ ◆ ◆
——我……一点都不弱!
——我……一点都不温柔!
——我很强!
「我……我——!」
『你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内心某个角落绝对是一清二楚。』
「啊……」
他几乎要回想起来了,回想起第一次打倒敌方空罐的时候。
当时和舞一起将敌人赶到大楼的最上层。
接下来将空罐打倒,把回复成罐子状态的空罐放在对方的持有者面前说:
『去死吧。』
然后对准罐子,拳介将那犹如断头台的脚重重踩下。
但是——
就在快踩到罐子的前一瞬间,拳介的脚如停电般止住。
『……呜!』
『喂,怎么啦?拳介,赶快杀啊。』
『呜……唔。』
脚不知为何动弹不得,即便脑海中满是杀掉对方的念头,身体却不听使唤。
『……呿!无聊死了。』
拳介没有踩坏那个罐子,只是轻轻一脚踹开。
『走吧,舞。』
『喂、喂!根本还没杀掉她耶!这样根本就不算获胜啊!』
『吵死了,只是忽然没了兴致而已。』
敌方的持有者慌忙冲去保护自己的空罐,拳介则拖著不断大发牢骚的舞,完全没有做出任何事便离开此处。他拼命将眼神转开,逃避隐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份『软弱』——
「没错吧!你根本就非常软弱!」
「绝、绝对没有这种事!」
产生动摇的内心,不想被他人触摸的真实,软弱的自己以及快对此默认的自己。
拳介为了掩饰眼前种种事实,只得继续拼命地出拳攻击。
「不对!我很强悍!」
「不对个屁!你只是拼命想说服自己而已!」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承认吧!塔堂!你很软弱!」
「不对!」
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攻击(不对)!
但是翔——那位名叫大地翔的男子——完全没有倒下。
「……………看清楚了,我仍然站在这里,这就是不容你狡辩的铁证。」
「不对……不对……我、不是……这样……」
拳介已经身心俱疲,整个人呈现泣不成声的模样,却仍不断无力地殴打著翔。
会场内的所有人,全都因为这莫名的情形而沉默不语。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