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罐 第七口 最重要的事

了过来。

  「混帐……!」这下子该怎么办啊吁

  翔懊悔地紧咬牙根,宛如乌龟般拼命采取防御。

  猛攻、猛攻、猛攻。

  一个人形沙包在擂台上摇来晃去。

  勾拳、上勾拳、直拳,就连刺拳也已经再没有出现过。

  就连对方头部侧面、下颚、左侧身体、右侧身体、胸口要害出现漏洞也完全无视。

  拳介的出拳,宛如狂风暴雨般接二连三落在翔的身上。

  原本一开始会场中欢声雷动,但是因为猛攻的时间过于漫长,观众们的声援已经贫乏;而且因为这一面倒的比赛,内心纷纷开始感到不安。现在已经再也听不到任何声援攻击的欢呼声,反倒是担心发生危险的杂音如浪潮般逐渐扩散。最后只剩下清脆刺耳的拳套打击声,化成连续节拍支配了整座会场。

  翔完全无法反击,只是一味地采取防御而已。

  站在擂台下抬头看著一切的吉葛罗,此时将原本披在肩上的毛巾紧紧握在手里,保持随时都能将之丢向擂台,藉以中止比赛的姿势。

  面对如此排山倒海的猛攻,翔应该光是想维持站姿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对手是身经百战的拳介,根本全无招架之力才对。没错,在场所有人也是如此认为,但是——

  ……自猛攻开始已经持续了一分三十秒,会场中的喧嚣声逐渐掺入了其他杂音,原先不安的声音慢慢转变成讶异。

  他,仍然没有倒下。

  明明有一次严重的倒地,实际上也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不太稳了。

  但是……翔仍然以极勉强的状态承受眼前猛攻。

  裁判此时也是满脸疑惑。就正常来说,此状况早该结束比赛,但是因为翔彻底坚持下去,想结束比赛也没有办法。

  「吉葛罗同学!吉葛罗同学!小翔他、小翔他不要紧吧!?」

  奈染弥泪眼汪汪地扯著吉葛罗的运动外套,但是他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此事,视线只是钉死在擂台上的两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翔并没有特别耐打啊……」

  事实上,站在擂台场上的翔已经是一脸挫败,只要再次倒下,应该就已经没办法再次起身。换句话说,其实无论是精神或肉体,都已经濒临极限。

  然而翔依旧没有倒下的原因,似乎不在于本身,而是出自拳介。

  「塔堂前辈已经打到疲惫了吗……?但他还是有在出拳啊……这是为什么……」

  话说回来,就连第一回合的最后也一样,明明可以轻松击倒翔,却眼睁睁错失那大好时机,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完全看不出他有在放水啊。

  「……我是不清楚详细情形,但是翔仍然努力撑著。加油啊!翔!只剩下三十秒!再努力撑一下就结束了!」

  「加油!小翔!一定要撑到回来啊!」

  不过反倒是拳介对这句话有所反应。他开始逐渐加强攻势,以大动作的出拳往前挥去。翔已经没有力气闪避,只能像个贝壳般努力抵挡攻击。

  这下子不可能不造成损伤,伴随秒数逐渐流逝,翔的脚步也跟著开始不稳,似乎不光是体力,就连意志也逐渐消耗殆尽。

  到最后,终于——

  「喝啊!!」

  拳介的右直拳,瞬间贯穿翔的防守。

  翔的身体宛如遭遇交通事故般向后飞去,汗水化成飞沫洒于空中——

  但是就在快倒地前,恰好场边绳索支撑住翔的背。

  拳介没有打算错失这个大好机会,他如斗牛般往前狂奔,准备挥出致命一击——

  「翔!」

  就在吉葛罗忍无可忍,要将毛巾丢人擂台——的前一瞬间。

  「暂停!塔堂!」

  裁判迅速从旁拉住拳介的身体。

  裁判暂停——

  会场中所有人,就连拳介本人也以为比赛要结束而屏息以待。

  事实并非如此,会场中这时响起仓卒刺耳的铜锣声。

  第二回合结束。

  翔被铜锣救了一命。

  「翔……真的是……亏你有办法撑到回来……但是……」

  坐在椅子上的翔,此刻简直是气若游丝的状态。

  翔觉得他像是感冒发烧到四十度,自己的头部异常沉重,肚子也因为被揍了好几拳,呕吐感如排山倒海袭来,由于一直硬吞回去,让他感觉胃部烧灼。

  他的眼神因无法固定视线焦点而空洞,过度的深呼吸导致他脸色越显苍白。

  「……呼、呼、可恶!呼、呼、可恶!混帐!」

  翔内心涌出强烈的懊悔,他不断捶打自己的大腿。

  「冷、冷静点!小翔!怎么了吗!?」

  「我什么、什么都做不到!可恶!为啥会变成这样啊!!」

  过度的懊悔感转而变成憎恨自己,他完全无法原谅自己都已经在干钧一发之际了,居然还对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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