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罐 第六口 掠夺者、被掠夺者

算『拔出』?」

  拳介将拳击手的凶器——拳头,与刀刃视为同物。

  「塔堂,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忠告。放弃与大地对打,并且不再与他人拳脚相向。」

  「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喔。」

  「有什么矛盾俺也很清楚,不过就算是真的得用绳子将你给绑起来,俺也一定要阻止。」

  「老头目,你这家伙还真是非常自我中心耶,原本还以为你是跟大地联手,不过这次居然是要我住手。」

  「当时……确实以为那是阻止你的唯一方法,可是现在可以肯定那不对。就算让你们两人对打,无论是哪边获胜,都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单纯互相伤害而已。作那种战斗,双方都无法获得解脱。」

  「我根本没有打算要解脱,只是单纯想毁掉一切而已。」

  「俺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干嘛要这样管我?」

  「因为俺是你的教练。」

  「——你再一次说出口了。」

  那句话。

  最不该说出口的……那句禁语。

  「拔刀啊。」

  雨,不断下著。

  「塔堂……」

  「不是说就算动手也要阻止我吗?快来啊,快点。」

  冰冷无情的雨,不断下著。

  「俺……」

  「怎么啦?快冲过来啊。」

  犹如苛责般,持续打在两人身上。

  「……即使如此,俺……」

  「还是拳头被雨淋到生锈啦?」

  雨就这样,只是不断地一直下著。

  「快来啊,快过来啊,快!」

  「塔堂……俺……是你的……」

  ——天上的雨……

  此时,忽然停止了。

  「快来啊!我过去的教练!」

  赤沼紧紧闭上双眼说:

  「……原谅俺!塔堂……¨」

  接著他望著拳介,尽全力冲了过去。

  ……哗啦……哗啦……哗啦……

  雨,继续下著。

  只有冰冷的雨不断一直下著。

  「……你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成功的。」

  「塔……堂……」

  拳介没有回过头。

  赤沼此时趴倒在背后的泥泞上。

  拳介就只是避开而已。

  面对过去的师父袭向自己,他就只是轻轻地避开攻击而已。

  「你就连我出手殴打的价值也没有。」

  「……啊……啊……」

  「我说你啊,根本就不是我的教练。」

  拳介没有回头,就这样慢慢往前走去。

  伴随踩过水渍而发出啪喳、啪喳的水声,慢慢往停车场出口方向走去。

  「塔……堂……啊…………啊……」

  他听见背后传来一股男性的痛哭声混杂在雨水之中。

  拳介直到最后都没有回过头,直接步出了停车场。

  然后,拖著那冰冷沉重的身体,仰头看向天际。

  就只是忽然问,想仰头看向天际。

  雨不断下著。

  水滴打落在瞳孔上,视线因此模糊不清。

  简直就像是天空在哭泣一样。

  拳介不经意地想著,能下得更大就好了。

  ◆ ◆ ◆

  翔一下公车,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逼得只能快步冲向公寓。

  「……哈密瓜。」

  不知为何,他总是一直想起先前的那件事情。

  在那之后,看似哈密瓜的人再也没有来到培训场。

  那个人是哈密瓜吗?假如是的话,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跑来呢?并且直至今天到底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呢?虽然看来能够补充饮料,不过真的有地方好好睡觉?应该不会被什么奇怪的人给骗了吧?没有受伤吧……

  由于脑海中全被这些疑问占据,根本没办法专心在练习上。

  不对,没办法专心在练习上并不只有这个原因。

  翔察觉到了,他察觉自己过于轻匆战斗这件事。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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