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拔出』?」
拳介将拳击手的凶器——拳头,与刀刃视为同物。
「塔堂,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忠告。放弃与大地对打,并且不再与他人拳脚相向。」
「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喔。」
「有什么矛盾俺也很清楚,不过就算是真的得用绳子将你给绑起来,俺也一定要阻止。」
「老头目,你这家伙还真是非常自我中心耶,原本还以为你是跟大地联手,不过这次居然是要我住手。」
「当时……确实以为那是阻止你的唯一方法,可是现在可以肯定那不对。就算让你们两人对打,无论是哪边获胜,都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单纯互相伤害而已。作那种战斗,双方都无法获得解脱。」
「我根本没有打算要解脱,只是单纯想毁掉一切而已。」
「俺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干嘛要这样管我?」
「因为俺是你的教练。」
「——你再一次说出口了。」
那句话。
最不该说出口的……那句禁语。
「拔刀啊。」
雨,不断下著。
「塔堂……」
「不是说就算动手也要阻止我吗?快来啊,快点。」
冰冷无情的雨,不断下著。
「俺……」
「怎么啦?快冲过来啊。」
犹如苛责般,持续打在两人身上。
「……即使如此,俺……」
「还是拳头被雨淋到生锈啦?」
雨就这样,只是不断地一直下著。
「快来啊,快过来啊,快!」
「塔堂……俺……是你的……」
——天上的雨……
此时,忽然停止了。
「快来啊!我过去的教练!」
赤沼紧紧闭上双眼说:
「……原谅俺!塔堂……¨」
接著他望著拳介,尽全力冲了过去。
……哗啦……哗啦……哗啦……
雨,继续下著。
只有冰冷的雨不断一直下著。
「……你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成功的。」
「塔……堂……」
拳介没有回过头。
赤沼此时趴倒在背后的泥泞上。
拳介就只是避开而已。
面对过去的师父袭向自己,他就只是轻轻地避开攻击而已。
「你就连我出手殴打的价值也没有。」
「……啊……啊……」
「我说你啊,根本就不是我的教练。」
拳介没有回头,就这样慢慢往前走去。
伴随踩过水渍而发出啪喳、啪喳的水声,慢慢往停车场出口方向走去。
「塔……堂……啊…………啊……」
他听见背后传来一股男性的痛哭声混杂在雨水之中。
拳介直到最后都没有回过头,直接步出了停车场。
然后,拖著那冰冷沉重的身体,仰头看向天际。
就只是忽然问,想仰头看向天际。
雨不断下著。
水滴打落在瞳孔上,视线因此模糊不清。
简直就像是天空在哭泣一样。
拳介不经意地想著,能下得更大就好了。
◆ ◆ ◆
翔一下公车,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逼得只能快步冲向公寓。
「……哈密瓜。」
不知为何,他总是一直想起先前的那件事情。
在那之后,看似哈密瓜的人再也没有来到培训场。
那个人是哈密瓜吗?假如是的话,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跑来呢?并且直至今天到底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呢?虽然看来能够补充饮料,不过真的有地方好好睡觉?应该不会被什么奇怪的人给骗了吧?没有受伤吧……
由于脑海中全被这些疑问占据,根本没办法专心在练习上。
不对,没办法专心在练习上并不只有这个原因。
翔察觉到了,他察觉自己过于轻匆战斗这件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