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罐 第六口 掠夺者、被掠夺者

  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心头,就是自己落败之时的记忆。

  这对哈密瓜与耶儿来说都一样,两人皆曾惨败给眼前的少女。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密瓜瞬间摆出备战姿态。

  「等等,已经约定过到运动会前都不准战斗。」

  耶儿从旁制止哈密瓜。

  反观舞却是双手交叉,气定神闲地望著两人。

  「对啊——毕竟有过这种约定,我们就应该要好好遵守才对。」

  「喂!我才懒得听你在那边嚣张!」

  「你有什么事情?应该不可能是碰巧在这里见到面的吧。」

  耶儿制止几近失控的哈密瓜,冷静地提出疑问。当然,绝不会有任何破绽可乘。

  舞宛如嘲笑般眯起双眼,并且嗤之以鼻地笑道:

  「你跟旁边那个笨蛋不同,似乎比较有动脑筋嘛,是不是被最亲爱的主人殿下如此教育啊?居然这么听从那个一无是处的三八,真的是很佩服——」

  耶儿的手腕,顿时宛如化成一条鞭子。

  哈密瓜的惊呼声,与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耶儿施展出等渗透压之剑,瞬间一刀斩向眼前的舞。

  尽管就如字面上所言,那是个在眨眼瞬间使出的高速攻击,然而舞的身影已从路灯的光晕中消失不见。

  「喂喂,不是说直到运动会前都不准战斗的吗?」

  舞在发出一段闷笑声后,再次回到路灯的光晕下。她居然能轻松闪过以速度自豪的耶儿所发出的攻击。

  「果然得致你于死地,因为你侮辱了我的主人。」

  耶儿的眼神极为认真,打算再次挥剑斩向舞。

  「等一下啦!耶儿!」

  这次换哈密瓜出面制止。这里一片漆黑,行人也是少之又少,然而真的打起来实在很难预料会引发什么后果。

  耶儿杀气腾腾地瞪著舞一会儿后,才终于让手中的武器消失。

  「……假如你胆敢再次侮辱主人,我绝对会动手杀了你。」

  「哈!就凭你怎么可能有办法杀我?算了,这些都无所谓。」

  舞以一副无趣的语气说完后,再次眯起画有眼影的双眼望著两人。

  「喂,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而已,那个叫大地的持有者怎么啦?差不多也该吓得卷起尾巴逃跑了吧?」

  「怎么可能。」哈密瓜脸色一沉回答:「他还在培训场进行特训,因为要彻底教训你的持有者。」

  「哼……是这样啊。」舞喃喃低语著:「不过,你真的认为那个软脚虾有办法打赢拳介吗?明明之前连个反击都没有,就被打挂在地上。」

  「怎样,你是来挑衅的吗?」

  「我只是想来给个忠告。」舞矫情地耸耸肩。「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劝你们最好趁现在投降,至少可以留你们一条小命。」

  「……你说什么?」

  这话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耶儿不禁有些错愕。

  「不要叫我重复说这种不爽的事情啦。我的意嗯是,只要你们的持有者过来向我们磕头谢罪,那就可以饶他一条小命。反正结果很清楚嘛,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持有者被揍到遍体鳞伤是吧?所以啊——」

  「我不要。」

  哈密瓜一口回绝。

  「翔一定会获胜,他才不会输给那种家伙,为什么要对一个可以打赢的对手磕头谢罪?你该不会是个笨蛋吧?」

  「你、你说什么……」舞的眼睛与嘴角愤怒地扭曲著。

  哈密瓜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并不是因为舞的态度,而是对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明明从头到尾都一直反对翔与拳介战斗。

  但是,现在却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

  说翔会获得胜利、他不会输给那种家伙,哈密瓜因为如此的心情而鼓起勇气,自信满满地放话说:

  「话说回来你又怎样?虽然你说了这些话,但实际上很没自信吧?」

  一瞬间似乎看见舞因此而皱眉,不过也有可能只是错觉而已。

  「……你这家伙是蠢蛋啊,看来你似乎还不了解我说的话。」

  「什么意嗯?」

  接著,舞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口气粗暴地吼道:

  「我的意嗯是,不要用持有者对决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分胜负,我们空罐自己做个了结就好!」

  「你说什么!这意嗯是想战斗吗!?」

  哈密瓜再次摆出备战姿态,不过舞却处之泰然地转转脖子说:

  「刚刚不就说了,到比赛当天都暂时休战啊。」

  「那么到底要何时战斗?在持有者决斗结束后,我们再打也毫无意义。因为持有者之间决斗的胜负,就直接是这次选拔赛的结果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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