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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将营养补给食品的饼乾棒当成寿司卷含在嘴里的摇花正坐在那里。她一边咀嚼著,同时沉默而面无表情地瞪视著翔。
虽然翔一点都不想坐在自己的天敌旁,但因为其他板凳都已经有人,再加上要他夹著尾巴逃跑更是万般不愿,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坐在该处。
「…………」
「…………」
双方都不发一语,也不看对方一眼。
至于拳击袋那边,奈染弥等人则乐不可支地玩闹著。但对其他练习生而言,不知是否对那吵闹声觉得反感,亦或是非常在意少女们的一举一动,总之那些人在练习时一直频频偷瞄她们。
翔擦著汗,不知不觉入神地看著那样欢乐的一幕。
——开朗的声音与笑容。
过去,想将这些带给某位少女。
某位少女曾经愿意接纳为此奔波的自己。
那样的两人确实存在过,然而现在……
「怎么啦?」
忽然间,翔听见了这般疑问。
他过了一小段时间后,才惊觉这句话是来自身旁的摇花。
「你是在问我吗?」
「看来笨蛋对空间认知也不在行,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摇花似乎已将所有的营养补给食品吃完,接著将所有垃圾再次收回到裙子『里』。说句老实话,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什么意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指小密的事。」
摇花淡淡地说著。翔想开口反驳,声音却无法顺利发出。
「你跟小密应该有发生什么事吧。」
「……才没有哩,哈密瓜只是感冒而已。」
「少扯谎了,笨蛋,难道你以为有办法骗过魔女吗?」
不知何时,摇花的指尖已夹了枚硬币。那是个美金五十分的硬币,摇花用大拇指将硬币弹往空中,硬币来回翻转上升,最后落下。摇花在接近胸口处接住了那枚硬币,当她再次摊开手心时,硬币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魔术。」
面对露出一脸讶异的翔,摇花以平板的声音继续说:
:这是一种手法,因为没有任何东西会凭空消失,事出必有因,并由此化为果。这道理不光能应用在魔术上,这个世界所有现象皆是如此,绝对存在著某个『真理』当然也有现代科学尚未发现的真理。」
「…………」
「这同样也可应用在人际关系上。之前应该有说过,原因必定是在自己身上,人与人之间也存在著真理,并且因此相互影响。你与小密之间正是如此,小密与我之间也是如此,当然,你与我之间一样如此。」
「我跟你也是?」
翔有些困惑,可是摇花的表情相当地认真。
「只要你告诉我,说不定可藉此明白与小密之间存在的真理,或是产生某种变化。反言之,所谓的真理,也有许多例子是与他人的真理相互牵动才能明白的。」
所以就跟我说吧,摇花如猫的眼神如此透露著。
她这是……愿意倾听烦恼的意嗯罗?那一个东风?
看著那真挚的眼神,翔不禁有些犹豫。因为这状况简直就像是恶作剧被老师发现,最后拐弯抹角地在教导自己一样。
「……我完全不懂哈密瓜的心情。」
翔伸手擦著鼻子,注视著前方扭扭捏捏地说道。
「或许是得去理解那家伙的心情才对,但是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好像可以理解,实际上却还是不明白。假如不弄清楚这件事的话,总觉得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哈密瓜继续相处下去……就连再次见面时,也不晓得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翔说到这里便陷入沉默。
对于下相千的摇花能坦白说出来的内容,这已经是最大极限了,但是只有这么一点,摇花应该是摸不著头绪的;然而,这正是所有烦恼的症结所在。
翔斜眼看了一下摇花,注意到她将手伸入裙子里,取出了个眼镜盒,她拿出里面的黑框眼镜并戴上。摇花要深入嗯考的时候,好像都会戴起眼镜。
只不过,翔也不是真的期望能有个答案。
摇花却还是开口说:
「你的心情又是如何?大地。」
翔注视著摇花的双眼,摇花也直盯著翔的双眼。
「我、我的……心情?」
「没错,不是小密的心情,而是你对小密的心情。」
「我……」
是怎么看待哈密瓜呢?
翔一时之间无法说出个答案,即使稍微嗯索一番,也还是没有任何解答。因此他拼命要想出答案,他全力转动那平时根本没在用的脑袋瓜,认真地嗯考著。
然而……最后并没有任何答案。
翔不明白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