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诺。
『重点就是,能在政府挂保证的状况下,让人随心所欲到处破坏吧?』
这根本是正如我意,而且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
这是个能彻底毁灭毫无价值的世界,并且获得救赎的福音。
听闻此话的男子一面流着鼻血,一面露出有些怔楞的表情说:
『喔……真难得,居然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参加选拔赛,不过那边的空罐觉得如何呢?有打算参加吗?』
『正合我意。』
舞也是爽快答应了。
『意思就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罗?这很有趣嘛,刚好最近觉得过得太闲了,正想好好大闹一番啊。』
舞露出好战的笑容,一拳击向另一只手的手心。
『呵呵!得到了个好答案,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男子一边将可发现敌人的铁罐雷达拿出来,一边开口说:
『假如战败的话,这个空罐会有什么下场——』
『——由于怕有个闪失,所以让我再确认一次。』
拳介的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他无畏地开口反问:
『杀掉敌人的空罐真的不会有问题吧?』
听见此话,男子浮出令人不快的笑容说:
『像在这种情况,其实算是正义。』
所以反过来说,如果被杀的话也算是正义就对了!
男子在发出沉重的笑声后,便与秘书两人一同离去。
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谁管舞会变成怎样,甚至空罐们的命运会怎样,拳介对那些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种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态度,就连对自己也是一样。
会变成怎样都无所谓。
管他是会就这样死去,还是有办法生存下来。
至少比这有如粪土的人生好多了。
——夏夜中,猎人开始踏出舞步。
『等、等一下!我们没有打算要战斗啊!』
在毫无星光的夜空之下,一位男子正位在十层楼高的屋顶上低头求饶。他的年纪约二十岁左右,穿着西装俨然是一副上班族的模样。
战斗已经宣告结束,舞的脚边有个破烂空罐正滚动着。
在开始搜索敌人的一个月后,这是他们发现到的第二组敌人,但是先前发现的那组却溜掉了。
所以这次——他们慎重地展开搜索,就在三十分钟前发现了这组敌人。
舞发动强袭,漂亮地将对方赶往屋顶。这次和先前不同,在人烟稀少的深夜出动可说是极为有利,因此能够不管他人眼光,随心所欲地展开行动。
『拜托!至少、至少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黑暗包围四周,男子在空无一人的屋顶上拼命磕头求饶,舞却有如踢足球般,一脚用力将罐子踢飞。
『不行喔,因为这家伙太卑鄙了,明明没办法打赢我,居然还想伸手拉我耳朵上的拉环,这可说是无法饶恕吧?这么弱,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存价值。』
舞放肆大笑后,将罐子踢向拳介。
拳介一脚踩住,接着用手指将铁罐立在男子面前。
『真是可惜。』
毫无情感的声音淡淡地如此说道。
接着,他抬起脚。
忽然衍生出一阵刺激的快感,拳介的背脊为之一颤。
这感觉,过去也曾体验过。
就是在拳击比赛的时候。
要给予已经站不稳的对手致命一击时的感觉。
原以为已经无法再体验到这种快感。
无论是努力或是汗水,那些全在体内狂涌暴动,犹如胜利的美酒般令人陶醉。
『住——住手!拜托你们放过她啊!!』
察觉拳介意图的男子,一脸苍白地大声狂吼。
然而拳介的嘴角因喜悦而扭曲,简直是太过美好的疯狂瞬间。
拳介仰望天空,同时彷佛要撑破肚皮般激烈狂笑着。
『去死吧。』
对准罐子,拳介将那犹如断头台的脚重重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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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在想啊。」
当回神过来时,他注意到舞的脸遮住了黯淡的日光灯出现在眼前。她就站在床旁边,低头看着自己。
此时,拳介两手枕着头仰躺在床铺上。
他目前身处于自家公寓,现在是午夜十二点,车站那事件至今已过了七个小时。
夜晚已经十分寒冷了,再加上这间破旧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