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起立、敬礼。」
在结束了全国学生都必须经历的礼数之后,良护的班上来到了放学后的时间。
对于没有社团活动的良护来说,这就与一天的结束无异了。
「今天一天,也很普通呢。」
大部分的同班同学都已经离去的教室里,良护在把最后一堂课所使用的教课书和笔记收进包包中后,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是呢,很普通呢。」
微笑着用悠闲语调认同良护的话的是,百濑夏轮。
规规矩矩绑着的后发,加上厚重的前发,还有那像是注册商标一样的厚重的黑框眼镜,正是那位现在还在离这边很远的地方的少女。
夏轮和良护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简单来说就是青梅竹马这样的关系。
「人生如果都像是这样,不就很最棒了吗?」
对良护那样的独白有着无论如何都想问的事情,所以夏轮用尽全力开了口。
「小、小良的梦想是过着平凡的人生吗?」
「就是那样啊。」
良护夸张的发出了感叹。
「从学校没有任何意外的毕业,进入不知道哪里的大学,之后在企业里工作,最后过着节制的生活,在老后悠闲的领着年金终享晚年。这样的人生可不是最棒了吗?」
「是嘛。我觉得偶而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也不错呢。」
「那样只会是平添麻烦而已。平凡人就该像平凡人一样平凡的从这世界离开。」
「唔……唔嗯。但是,你看,也有不麻烦的事情喔。」
「例如?」
「那个……那个……啊,那个啊,小良。」
低着头,夏轮不停的在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说,这个,那个,母、母亲那里、诶、诶、诶,电影的票……」
「嗯?」
当夏轮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良护的抽屉里滑落下了一个什么物体。
白色的长方形状物体,像信封一样的东西。
「什么,这东西。……信吗?」
捡起来一看,表面上没有书写任何有关于寄件或收件者的讯息。
最大的特征只有在三角形封口尖端的封蜡。
「电影的票……啊、诶,小良那个是什么?」
对于良护所持的信封表示出很在意的夏轮,慌忙的把自己正在说的话给中断了。
「不知,被放在抽屉里的样子。」
「诶,小良你要去哪里?」
「废纸就要丢到置纸篓里不是?」
用手拿着信封从座位站起来的良护的制服袖子被夏轮给拉住了。
「等,废纸是……在说这封信的事吗?」
「因为收发信人的名字都没有写啊。谁的东西都不是,所以,废纸。」
良护就这样走向了位于教室一角的置纸篓。
但是夏轮却抱着必死的决心要阻止这个行动。
「等、等一下啦,小良。至少,看一下里面的信纸会比较妥当吧。」
「为什么喔。这样可疑的东西一定不会好好的写上什么的。」
「信这种东西,就是写的人希望对方能够阅读而写的东西喔,心情和想法什么的都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去完成的,所以还没看就丢掉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应该会在表面上多下点功夫吧。」
「那、那个或许是这样没有错啦……」
夏轮露出困扰的表情。
「难不成是夏轮你写的吗?」
「才、才不是呢。啊,或许是情书,也说不定喔。」
夏轮慌张的挥舞着双臂,最后吱唔了这一句出来。
「情……。」
良护对于这个在心中回响单的单字词感到了动摇。
良护也是正常的高中男生,真要说的话,多少有点兴趣。
当然现在并没有女朋友,以前也没有过。
但是,良护立即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头否定了这项可能。
「不可能啦。我会有那种东西。」
「那种事情没有的喔,小良是很有魅力的。」
「就算奉承我也没有任何好处拿喔。」
「才不是奉承。我可是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喔。」
对于奉承感到不好意思,良护把眼睛从夏轮的身上移了开来。
接着自然的把视线转到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