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安佛拉关隘的兽人族开起了酒宴。
喝得烂醉的醉汉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很难应付。伊萨拉斯王国的谍报人员萨沙不幸被醉汉缠上,又被逼着喝酒,结果没两下就喝挂了。
这也表示兽人族正如同字面上所述的陶醉于胜利的美酒当中,不过一些因为常驻于关隘的士兵不够强而没能满足的兽人,正在用可说是他们文化的肢体语言进行交流。
没错,就是所谓的打架庆典。
「……喂,布罗斯小弟啊,那个,不用去阻止他们一下吗?」
「阻止他们?你是说打架庆典吗?为什么要阻止?」
「事到如今也不用说这种话了吧,杰罗斯先生……你明明已经很清楚那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不如说要是去阻止,就会换我们被盯上了。就算这样你还是想阻止他们的话,你就自己去吧。」
「用像是在运动的感觉喜孜孜地互殴,甚至有可能会演变成流血事件……他们这已经超过野蛮或暴力主义这些词汇的范畴了吧?」
「因为他们最崇尚肢体语言文化嘛~♪」
「「已经习惯这个文化的你也很有问题喔?」」
不分男女老幼都会参加,他们反覆使出彷佛想打穿对方,你来我往的拳头和关节技,再加上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般的寝技,同时化解对手的招式。
光是没拿出武器这点就算他们有良心了,然而每次打胜仗就来这套,他们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伤兵集团,要是该上战场时却因为受伤而无法战斗,那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就因为只要长时间和他们一起行动,就连这种暴力的日常生活都会被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才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所谓的习惯真是恐怖。
「……我是觉得应该不至于啦,可是兽人族会被抓去当奴隶,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文化已经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活里了吧?像是趁他们因为打架庆典而疲惫不堪时,袭击并绑走他们之类的……」
「不、不,杰罗斯先生,无论如何,我认为情况不至于如此,对吧?」
「这个嘛,有一部分的部族是因为这样被抓走的没错。我问成功逃脱的人当时是什么状况,结果他说『昨晚不该开什么打架庆典的……要是没受伤,像那种家伙……』,非常懊悔喔。」
「「真的假的……」」
「他还说了『要是我拿出真本事,没手下留情的话,就不会让那家伙赢了……』这种话,失去朋友让他很难受呢。」
『『他那单纯只是不甘心自己打输了而已吧?』』
看来都怪他们没事就爱找理由以拳交心,才会因此招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阻止他们举办打架庆典。
好斗也该有个限度。
「哎呀……不管怎样,既然攻下了安佛拉关隘,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吧。」
「你们要回去吗?」
「毕竟亚特也很在意太太和小孩的状况,我也不能一直放着家里没人啊。因为我放了些危险的玩意儿在家嘛。」
「……要是被人偷走了,那的确很危险啊。」
「杰罗斯先生还是老样子呢。我就刻意不问你做了什么东西,不过你要懂得适可而止喔?」
「我可不想被布罗斯小弟你这么说呐。」
他们也就快不能再像这样三人齐聚一堂聊天了。
布罗斯接下来要为了解放兽人族而行动,杰罗斯和亚特为了回到原有的日常生活中,也要踏上归途,返回索利斯提亚魔法王国。
尽管搞出了很多事,但一想到即将和认识的人道别,就算是大叔,也多少觉得有些寂寞。
「啊哈哈哈,哎呀,反正今晚不用顾虑那么多,你们好好享受一下吧。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啊~……以我个人来说,我是希望明天就出发啦。因为我很担心女儿。」
「咦?唯小姐你就不担心吗?」
「杰罗斯先生……你觉得唯啊,那家伙啊……会因为我几天不在家,就出什么事吗?不如说她会很在意我在外头有没有花心,每天晚上都在磨菜刀吧。」
「啊~……以别种意义上来说,倒是会出事啊。该说她还是老样子吗,老婆是个重度病娇还真辛苦呐。」
「亚特先生的老婆很恐怖耶……」
「你能理解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遭到监禁的恐惧感吗?」
亚特的日常生活比想像中的更惊悚。
老婆的爱沉重到足以扭曲空间。
「嗯~……不过这样啊,既然你们要回去了,那我送点伴手礼给你们吧。」
「「伴手礼?」」
「嗯,这个。」
布罗斯边说,边把他随手从道具栏里拿出的几个艺术品排排放好。
看不懂上头到底画了些什么的壶、收在金色画框里的危险画作、摆出需要打上马赛克的下流姿势,金光闪闪的裸女像。
看到这些就算收到也不会高兴,品味差到极点的玩意儿,亚特和杰罗斯都头痛了起来。
「……喂,你啊……只是打算用伴手礼的名义,把不要的东西塞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