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十二话 索利斯提亚公爵家别馆的惨剧?

不是很清楚事情背后缘由的唯的目光,内心里冷汗直流。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是很想相信唯不至于在抱著孩子的情况下失控,可是她微笑著的样子莫名的可怕。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参与对话这点反而很诡异。

  「伊莉丝小姐,你这样亚特先生很不知所措喔?」

  「啊哈哈哈,因为我跟叔叔去做过各种冒险了嘛,想说下次也和亚特先生一起去,就没放过这个机会,试著约他了~我是不是有点太积极啦?」

  「我可以理解。因为老师他们真的很厉害……不过这样有点失礼喔?」

  被瑟雷丝缇娜叮咛,伊莉丝装可爱的「欸嘿」地笑了笑。

  不太了解内情的瑟雷丝缇娜虽然跟著点头,不过以她的情况而言,是敬重高阶魔导士的心情比较强烈吧。

  两人的认知有一点落差。

  「伊莉丝小姐很了解老师他们对吧?方便告诉我他们至今为止留下了哪些丰功伟业吗?」

  「……那个该说是丰功伟业吗?哎呀,算了,叔叔和亚特先生经常一起行动,所以留下了很多厉害的传闻呢~像是被PK……应该说被杀手盯上的时候,煽动暴风飞龙去攻击杀手的事迹……」

  「事实正好相反啦!相反!是我们在狩猎的途中被那些家伙盯上,暴风飞龙转移了攻击目标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什么,那也几乎都是杰罗斯先生他们搞的。」

  「因为他们的装备还满值钱的啊~我们那时候正忙著筹措打多人共斗稀有头目的资金,老实说他们帮上了一点忙呢。虽然我们后来安排了魔物去袭击他们,当做谢礼啦。」

  「……看吧?歼灭者就是这种人啦。打多人共斗稀有头目的时候我也曾经被魔法炸飞出去好几次啊~不要忽然把那种有可能会失控的危险试作魔法拿来用在实战上啦……」

  「这件事情我不是跟你道歉过很多次了吗?你意外的很会记恨耶。」

  「要是没有因为那时的混乱造成的二次伤害,我也不会这样一再抱怨啊……」

  『咦?咦咦~~~~?』

  瑟雷丝缇娜内心十分困惑。她原本只是想知道自己敬重的老师,曾和朋友一起创下怎样的英雄事迹,结果内容和她所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实际上和英雄完全相反,是只会招致混乱,没常识的活跃。而且最后反而还搜刮了袭击他们的人身上的财物。是与英雄差距甚远,会搞黑吃黑这一套的恶徒。

  该说是大胆还是傲慢呢,他们就是一群恣意妄为又任性,糟糕透顶的魔导士。

  就连他们的朋友亚特到现在都还怀恨在心,抱怨个没完。

  而亚特所说的内容包含了「使用了具有使状态异常效果的魔法,结果连伙伴也一起中招」、「被他们拿去当成引诱凶残魔物的诱饵」、「拜托他帮忙试用新做出来的武器,结果一用就被诅咒」、「顺便自爆把他炸飞出去」、「佯称是新的回复药水,骗他当了好几次药物实验的白老鼠」、「喝下去就长出了动物的耳朵和尾巴」、「在那之后被绑架到了兽耳迷宫,最后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诸如此类,彻底把别人当成实验动物的行为。特别是最后说的那件事,瑟雷丝缇娜完全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当然杰罗斯的这些夸张行径,瑟雷丝缇娜以前就听杰罗斯本人说过了,只是她完全没想到这些全是每次都会发生,有如家常便饭的事。

  「叔叔你们总是受到爆炸或是失控现象牵连耶。你们真的有好好战斗过吗?」

  「「有啊。应该有吧……」」

  两位没自信的高阶玩家。就算试著回想,结果也总是被什么骚动给波及,或是成为引起骚动的事主,因为这些事情的印象太强烈,正常的战斗反而没留下什么记忆。

  人类就是唯有讨厌的事情会强烈地刻划在脑海中的生物。

  「你是师傅的弟子吧?你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感觉不出你有那么厉害啊。」

  「我不是弟子喔。唉,不过我是不否认我的立场很接近弟子啦……只要跟在这些人身边,就算不想也会遇上各种惨事啊。最好是当作遇上这些人,自己的运气就已经用尽了。」

  「你这话真过分耶。我也有去帮过亚特你的小队啊。还有亚特的年纪比茨维特大喔?只是基于民族特性,通常看起来会比较年轻而已。」

  「你也有干过说是顺便,就逼我们和稀有怪物战斗这种事啊。我们明明打算要逃跑,你却说『别担心,这玩意儿没有传闻中那么强啦,可以轻松搞定的』,然后就率先出手攻击……结果我们战斗了整整三个小时。没有半个人脱队根本是奇迹啊。」

  「真惨啊……」

  茨维特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亚特,接著用轻视的目光看著杰罗斯。

  其他人也一样盯著大叔。

  「老师………………这太过分了。」

  「………………叔叔。」

  「别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我啦。害我有点兴奋,快要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了。唉,我这是说笑的啦……那时候我们遇上的是一旦认定对方是敌人,便会穷追不舍的魔物啊,一碰面就先打伤它比较有效率啦。反正逃不掉的话也就只能一战了啊。」

  「你这是马后炮吧。那时候你不是什么都没向我们说明,就忽然出手攻击了吗?当时明明还有时间把这个资讯告诉我们吧。」

  「人啊,是不亲身经验过就学不到教训的生物啊。而且我所知的资讯也有可能是错的,我当下也是半信半疑啊。」

  既然事情都过去了,要找多少藉口就有多少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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