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集体偷窥的罪行,包含好色村在内的惠斯勒派学生们遭到严重警告以及拘留一晚后,隔天早上平安的被释放出来了。
「辛苦各位受刑了。以后可别再干蠢事啦。」
「「「「「「…………………………」」」」」」
茨维特在外迎接眼神几乎呆滞的伙伴们,不过他终于发现他们的样子不太对劲。所有人脸上都带著有些忧郁的无神笑容。
集体性骚扰加上毁损罪照理来说要被关上个几年,但这次只是严重警告,刑罚也只有在牢里待上一晚,已经算他们走运了吧。
可是他们的眼中没有到昨天还有的生气,反而非常憔悴。
他们全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用听不清楚的声音喃喃念著什么,简直就像是拚命地想忘记在地狱里见过的景象。
『他们是被教训到会怕成这个样子吗?唉,毕竟引发了那种程度的愚蠢骚动,是可以理解啦……』
茨维特虽然有点在意他们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奇怪,不过想想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所以他决定不过问。这时他正好看到了克莉丝汀一行人。
「克莉丝汀,还有萨加斯老师。你们出来逛街吗?」
「嗯?怎么,这不是茨维特吗?你在这里做……啊,昨天那些偷窥狂里有你的同伴啊。真是辛苦了。」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对笨蛋来说正好是一帖良药。」
「呵呵呵,你还真是认真老实吶。这点很像克雷斯顿那家伙。哎呀,神经别绷得太紧,稍微放松一下吧。轻松点比较适合你。」
「我有这么僵硬死板吗?我是觉得自己没有刻意要那样……」
「比以前的克雷斯顿像样多了。那家伙总是会找理由来叨念老夫,然后每次都会打起来。真怀念吶。」
或许是在茨维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克雷斯顿的影子吧,萨加斯愉快的说著。
茨维特虽然很有兴趣想了解老魔导士的过去,但还是自制的没有深入追问。
「克莉丝汀,我近期内想去请教萨加斯老师,请他给我们的研究一些意见,能请你帮我转达这件事给子爵夫人知道吗?」
「好、好的!身为一个立志当上骑士的人,我也对茨维特大人的研究很有兴趣。我会事先告诉母亲的,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哎呀,我也只有在学院放假的时候能过去就是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
「昨天你说的那些战术相关的话题就很有趣喔?现在的学生们在学些什么也能作为我的参考对象,还能听听萨加斯老师的意见,学到了很多呢。」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啊,抱歉绊住了你们。你们有说今天打算要去买土产吧。」
「听说这里的红酒很好喝,所以我想买一些回去送给平日很照顾我的人。茨为特大人要不要也买一些回去?」
「嗯~……我买一些自己喝好了。毕竟我家的母亲们啊~她们只喜欢喝昂贵的酒……虽然我不是很想这样说,但她们就是那种庸俗的人啊。」
「不可以这样说家人喔。那么茨维特大人,我们就先失陪了。」
茨维特目送克莉丝汀一行人消失在人群中。
然而此时他却感到背后有一股杀气。
回头一看,在那里的是眼中流下血泪,浑身受嫉妒之火焚烧著的偷窥狂们。
「……同志,你居然背叛我们!在我们被关在牢里的时候,你居然跑去把妹!」
「茨维特……你啊,明明不愿意帮我跟瑟雷丝缇娜小姐牵线,却自己找到了可爱的女孩子?你的手脚还挺快的嘛。不愧是继承了德鲁萨西斯公爵血脉的人。」
「太狡猾了吧~……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女人缘了,你却只顾著自己……」
「做了吗?你们已经做了吗?」
「…………受欢迎的家伙必须死。」
这是非常不合理的怒气吧。
追根究柢,他们会被关进牢里也是自作自受,茨维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完全是迁怒。
可是看到茨维特一个人获得了幸福(至少在他们的眼里看起来是这样),就算知道这是迁怒,他们还是嫉妒到了极点,发自内心流下了血泪。
「不是,会被关进去那要怪你们自己吧。为什么我要无端遭人怨恨啊。」
「……那是因为同志你不知道我们体验到的那份恐惧。」
「没错……我们差点就要失去重要的东西了啊。茨维特……」
「那家伙……在我们被痛骂一顿,只能睡在牢房里的冰冷石板上的时候出现了……」
「然后……然后,唔!太可怕了……我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我代替你说吧。那家伙……突然脱了衣服,坐在牢房里唯一的睡床上……」
「「「「「「然后用超有魅力的声音问我们说:『你们几个,看了我的这玩意儿,觉得怎么样?』啊!」」」」」」
那是亲身体验过骇人恐怖滋味的人们,足以撼动灵魂的哀怨吶喊。
看来是有个正牌同性恋者随后也被关进了他们所在的牢房。
偷窥狂们由于人身安全曾受到威胁的恐惧,以及已经脱离恐惧的安心感交杂之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