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很美呢!老师……」
「完全是不同的人呢……仔细想想这药是不是很可怕呀?」
「…………」
杰罗斯接过镜子,看著自己。
但是他刷白了脸,身体不知为何颤抖著。
「咕……杀了我!」
沙哑的女声所说出的话,就像是某处被抓住的女间谍,或是军人会说出的台词。也就是俗称的「咕杀」。
「「「为什么──────?」」」
「没想到变成女性之后居然会和那家伙长得一模一样……这我的精神可承受不住!是想要从记忆中抹去的恶梦!要是必须留著这种记忆,我不如去死!」
「姊姊长得这么漂亮吗?比起那个,你到底有多讨厌姊姊啊?」
「讨厌到想要杀了把她剁成绞肉后放进核融合炉中,当作核子废弃物丢进黑洞里的程度。还要顺便让她尝到彻底绝望的滋味……这是什么恶梦啊……」
对于杰罗斯来说,变为女性单纯只是一场恶梦。
简单来说,大叔──不对,大婶因为讨厌莎兰娜到了想要从世上抹灭她存在的程度,所以无法允许自己变成和莎兰娜相似的模样。
「……我要去死。请谁帮我介错吧……我已经彻底绝望了。」
「等等,有讨厌到做好切腹觉悟的程度吗?有没有讨厌到这种地步啊?」
「在下无法忍受这等耻辱。乾脆地切腹,展现自己的生存之道是在下的心愿。请谁帮在下介错……在下要切腹,谁来帮在下介错吧!」
耻辱到决心一死。
「可是老师,真的很美喔……羞♡」
「!只能到这里了吗……」
大叔不知为何拿出了扇子,然后开始唱了起来。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敦盛?讨厌到了要跳起敦盛的程度吗!这里可不是本能寺喔!」
「岂有~~~不灭者~~~乎~~~~…………来吧!」
「现在不该说什么『来吧!』才对吧!住手,不要把纸包在刀子上做切腹的准备啦,住手──────!」
「和宿敌相似的样貌,在下无法承受……这是武士之耻。请让在下一死!」
没有人要出手负责介错。真要说起来,这国家根本没有这种自杀的仪式。
周围的人只觉得十分困惑。
「那么……抱歉了!」
「等等,拔剑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自己砍下自己的头吧!住手啦!拜托谁来帮我阻止他!我一个人办不到啦!」
「放开我──────!让我死──────!」
「这里是将军居所啊!杰罗斯先生!此处不许拔刀啊!」
周围的旁观者们终于掌握了状况,慌张地开始行动。
在这之后大叔被学生们强制压下,直到药效结束为止都被五花大绑著。未曾止息的痛哭,如实的诉说著大叔对姊姊的厌恶。
伊莉丝这时彻底的了解到这对姊弟的关系有多差了。
伊莉丝因为好玩而引发的事端,对于大叔来说是糟到甚至想要求死的绝望事件。
这世上还是有不可以做的事情。伊莉丝体悟到了这一点……
◇ ◇ ◇ ◇ ◇ ◇ ◇
「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茨维特那家伙……」
从拉玛夫森林回来后,萨姆托尔的身边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了。
原本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以从旧时代透过身体继承下来的魔法为傲,仗恃著这血统的血统主义者,以及被布雷曼伊特的洗脑魔法给操控的人们。
一般被称为血统主义派的人之所以会接近萨姆托尔,只是觉得其家族的权势有利用价值罢了,并不是对他本人有什么期望。
而洗脑魔法的受害者则是因为布雷曼伊特不在,洗脑产生了破绽,最终取回了自我意识。
这是由于他们目睹了和自己同龄的少女魔导士能够灵活运用范围魔法「爆破」。而且那个少女是佣兵,让他们体认到自己有多么不努力。唉,就算伊莉丝本人没有这个意思,但对于被洗脑的学生们来说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佣兵中的确也有魔导士,但之中没有能够使用「爆破」这种高级战略魔法的人。然而这个他们视为理所当然的现实崩解时,对洗脑效果产生了剧烈的冲击,使得魔法效果解除了。
原本洗脑魔法就很容易因为精神或感情的起伏而出现破绽。是只要感情起了剧烈变化就能轻松解开,非常纤细又难以操控的魔法。
不重复施放好几次的话就很难展现出效果,只要一点小事就能够轻易解除。要是解除了,也很难再重新洗脑对方。
而且布雷曼伊特也不见踪影。对于萨姆托尔来说布雷曼伊特算是他的心腹,但是布雷曼伊特不在之后,才过了几天他的立场便急速下滑。也可说是他自作自受吧。
而他现在在史提拉城的小巷里找小混混麻烦,却反过来被对方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