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说明一下,兽人族是非常重情义的种族。对于恩人或强者会表现敬意,但除此之外就很随便。她之所以会对瑟雷丝缇娜表示敬意,是因为瑟雷丝缇娜在她被霸凌的时候帮了她。
由于兽人几乎是用本能来判断事物的,所以这之中完全没有给人排顺位的意思在。
简单来说就像是瑟雷丝缇娜捡到了一只小狗。而这只小狗很黏她。
因为外观看来跟人类差不多,所以卡洛丝缇会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原本兽人族就不会对像贵族这种在上位或有权力的人有任何差别待遇。
就算有任何区分,那也只有对方是不是恩人或强者的差别而已。
瑟雷丝缇娜一边苦笑一边说明这件事。
「我了解了。也就是说,兽人族就算和人共同生活,内在还是单靠著野性的直觉在过活对吧?」
「我当初也很困惑呢。希望她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她却拒绝,坚持要加上『大小姐』,老实说我很羡慕卡洛丝缇小姐呢。」
「是这样吗?真意外,我还以为你就接受这个称呼了呢……」
「被人加上敬称称呼感觉有点见外。我希望她能够轻松地跟我说话就好……老实说我很向往能被人用绰号称呼呢。」
「她除了加上『大小姐』之外,其他部分都很随意啊。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关于这点真是得救了。莫名受人敬畏我也会觉得很不自在……」
原本就是情妇之子的瑟雷丝缇娜很不喜欢受人敬畏的称呼。
幸好乌尔娜虽然会叫她「大小姐」,但除此之外非常自由奔放,总是毫无顾虑地和她说话。尽管对于称呼多少有些不满,但对于交到朋友这件事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啊……」
「哦?」
瑟雷丝缇娜无意间看向旁边,只见穿得一身黑的大叔正悠哉的边走边抽菸。完全违反了基本礼仪,不过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规则。
「咦?该、该不会是老师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到刚刚为止都跟茨维特在一起。比起这个,打扮成这样果然认不出来吗……」
「第一眼完全没发现喔,老师现在在做什么?」
「我吗?我现在正打算要回去佣兵们聚集的地方。因为扎营的地点和学生们不一样。」
这个训练为了让学生们保有警戒心,学生和护卫的佣兵们设置帐篷的地点是分开的。由于不能一直护卫著,学院的方针让杰罗斯十分苦恼。
「待在这里也行吧?老师你是来保护哥哥的不是吗,应该没问题才是。」
「那个是我们私下要解决的问题啊。我是以佣兵的身分参加的,不一定能够成为茨维特的护卫呢~」
佣兵们明天要抽签决定负责护卫的学生小队。
在不知道会分配去护卫哪个小队的情况下,最好事先考虑各种可能性做好准备。毕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能先把能做的事情安排好。
「……这三天没什么机会看到老师吗?」
「我会走在前面先打倒魔物、陪咕咕们锻炼吧。再来就是护卫茨维特了。毕竟这是工作啊。」
「是这么危险的状况吗?」
「唉,盗贼们也说是被某个贵族给雇用的,我想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吧~」
被咕咕们击溃的盗贼们,在这之后被佣兵带到了附近的城砦。
有一半被残忍地杀害了,剩下的大多负有轻重伤。虽然是利用盗贼们准备的马车运过去的,但重伤者恐怕连犯罪奴隶都当不成,会被处刑吧。
因为要治疗的话,只留下轻伤的人,把重伤者处分掉的作法比较节省经费。犯罪者是没有人权的。
「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茨维特哥哥明明只是指出他们的错误而已,没想到这会……」
「抱有不怎么样的野心的人,是听不进他人意见的。因为他们极为傲慢,认为瞧不起他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但在历史中也有甚至被称为英雄的野心家啊?」
「根据我调查的结果,那些人大多是处在对国家的政策不满,侍奉的又是个昏君的情况下。就算同样是野心家,也只有冷静而且会考虑人民的事,拥有器量的人才会成功。」
「这是指只想满足自己的野心家是不会成功的吗?哥哥说那些人是血统主义派的,可是血统魔法真是那么优秀的东西吗?」
「经由遗传继承的魔法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东西。那是一生下来还是婴儿时就拥有的魔法喔?只会占据潜意识领域的容量,效果本身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虽然其中也有极少数的强力魔法,但很难说能不能成长到足以灵活运用的年纪呢。能够学会的魔法也很有限,无法使用威力较高的魔法。比较建议他们不要当魔导士,往其他路线发展呢。」
在这个王政国家林立的世界,有许多壮大后蔑视人民的王族。
贵族也是这样,然而也有许多贵族因为贪恋权势、轻蔑人民而引发了叛乱,因此失去了权位。引发叛乱的首脑则是在私底下动了一些手脚,给自己的行为赋予正当性,而被后世称为英雄。
简单来说就是要看多受到民众支持,无视这一点的人一定会迎向毁灭的命运,不过也有做尽了坏事却享寿天年的为政者在。叛乱未必都能以成功收场。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