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无法再次对人洗脑。
「既然不知道大范围歼灭魔法能不能用,把它的力量加进战略考量中就没有意义。」
「我同意!这毫无疑问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只是白白浪费战力的作法称不上战略。」
「同意。敌方战力的假设也太天真了,应该考量到对手也是人啊。」
「我也同意。说起来,为什么可以凭少数兵力撂倒十万大军?一般来说都会觉得这很奇怪吧。」
「同意……靠碉堡的战力只会惨遭蹂躏而已。撤退才是聪明之举……不可能歼灭对手。」
一旦产生嫌隙,影响就会逐渐扩大。
最终连萨姆托尔这边的人都开始同意现实论派的说法,他的论调渐渐瓦解,被逼上了绝路。
他一路建立下来的基础开始分崩离析。
「这作战内容根本不值得讨论,这样的话还是茨维特优秀多了。」
「那家伙超狠的,几乎是以全灭为前提来设定作战内容啊~」
「但他说的很有道理。在那样绝望的兵力差距之下,他把重点摆在如何减少我方损害,并顺利活下去上面。」
「只要活著就有机会东山再起。把复兴国家这一点考量进去,真的非常实际。」
「相较之下……萨姆托尔,你实在太拙劣了。」
想要轻松获得地位的下场就是这样。
为了避免茨维特多嘴而限制了他参加研讨会,但既然同是学生,在宿舍里还是有机会说到话。以茨维特为中心的战术研究班于是诞生,现在萨姆托尔正被这些人逼问著。这样的影响应该还会持续扩大吧。
没多久之后,提醒他们该回家了的钟声响起,战术研讨会就此解散,但萨姆托尔和布雷曼伊特只能一脸苦涩地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去。
「可恶,去你的茨维特,竟然灌输了他们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用魔法的事迹也完全败露了,现在随时都有人在监视我。」
「真可恨……而且我还不能拿他怎么办!他是公爵家的人,他就是知道我不能对他怎么样,才做出这些事情……可恶!」
所谓恼羞成怒就是指这种状况。然而愈是自我中心、傲慢的人,就愈有这种倾向。而且这种人通常都会忘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例如其实是他们先找茨维特麻烦这点。严格说来这只是他们自作自受,但他们就是愚蠢到连这点也认不清。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我们有什么动作一定会被怀疑的。」
「近期内不是要举办例行的实战训练吗?在那时候下手吧。」
「原来如此……如果挑那个时候,确实可以弄成意外死亡。」
「快趁现在跟那些人联系,这样放著茨维特不管太危险了!」
他们决定采用最终手段。虽然作为一个人这是绝对不被容许的行为,但被权力欲望给蒙蔽的人是没有常识可言的。在学院设施的一间教室内,恶行正悄悄地进行。
◇ ◇ ◇ ◇ ◇ ◇ ◇
「库洛伊萨斯,你……实战训练打算怎么办?」
「我实在不想参加……我只想继续做研究,那个活动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窝在研究大楼,库洛伊萨斯一边看著各种族的古代语言辞典,一边沉重地说道。
他很不擅长运动相关的事情,并且自认做研究比较符合自己的个性。
可是成绩优秀的学生是要强制参加的。这名为实战训练的野外教学,对他来说实在是一项敬谢不敏的活动。库洛伊萨斯一脸郁闷地叹息。
「虽然不参加也没关系,但你被强制参加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啊。让研究员增加实战经验是能干嘛。其他学生可是自由参加耶?太没道理了。」
「可是啊,库洛伊萨斯,我觉得你还是培养一点体力比较好喔?你到现在肌肉还酸痛对吧?」
「如果是为了研究,这点小痛我可以忍。但战斗训练什么的,别开玩笑了……瑟琳娜,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去!太麻烦了。」
她在这边鼓吹别人去实战训练,本人却拒绝参加。
保持一定成绩的学生可以选择自由参加,所以库洛伊萨斯羡慕得要死。
早知如此,稍微调整一下获得的学分就好了。
「我不参加不行呢,毕竟跷课太多,学分有点危险。」
「马卡洛夫……你这应该是自作自受吧。谁叫你老是在玩。」
「我有去上炼金术的课喔?」
「反过来说~马卡洛夫你就是只去上了炼金术的课对吧?」
「要你管!」
马卡洛夫被伊•琳这样一说就生气了。他确实只有去上炼金术的课,但其实他的成绩很好。虽然很优秀,然而他只把目标放在习得一技之长上,所以对其他的课程兴趣缺缺。
正因为这样,他常常在考试前跑来打扰库洛伊萨斯。
「啊,这里的魔法文字……跟这边的古代语很类似喔?」
「请告诉我是哪个种族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