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让我想起了过去一个老头子,六何我树丸……但是感觉在那家伙和这家伙身上,‘胜负’的意义并不相同……”
“?什么意思?”
“我树丸老先生的胜利是有充足理由的——关键是,他是那种会累积理由的家伙。不管他嘴上说什么。但是这个‘掌控者’并没有理由,总之,就是不明所以,光靠流势和运气取胜吧?”
也就是说——并未出老千。
哀川润说道。
似乎是因为想起了个让人怀念的名字,她的话有点多了起来。这么下去,或许能勾起些什么,无理的传唤也有其相应的价值了。
“是啊,从赌场方面来看,怀疑连胜的客人出老千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完全没有此种迹象。”
“虽然迹象这个词有些暧昧,不过正规的赌场无法作假。我也弄垮过几家赌场,不过,只是采取正面攻击,这里所谓的正面攻击并不是指上阵赌博,而是用物理攻击破坏赌场的意思。”
“…………”
真是拥有些过分华丽的奇闻异事。
完全不想细听。
“‘他’的话。”
半是无视哀川润,佐佐勉强继续话题。
“‘他’的话,实际上不至于搞垮赌场——不管从物理意义上,还是从金钱意义上。在此之前,就被出禁了。”
“出禁?”
“出入禁止……出禁。”
明明自己就被各种地方这么对待,竟然还装糊涂。佐佐对如此提问的哀川润解释道。
“关键是被驱逐了。过强的赌徒会被厌弃呢。据说真正实力强劲的赌徒都是赢得适度的人……若让不懂装懂的我来说的话。”
“不懂装懂的事情尽情说就好——但是,正如你所说呢。我也无法做到这个地步,所以很伤脑筋,不过,能够掌控胜败的人到头来都是活到最后的人呢,也就是说只在想赢的时候赢,其他时候都暂时输着吗……”
“你也不行吗?”
“不行哦。就算勉强能做到在极其不想输的时候不输,但在不想赢的时候还是经常会赢……尽管那家伙被叫做‘掌控者’,但并不能操控胜负吧?”
如果能做到那么可怕的事情,也不会被赌场禁止出入了——哀川润说道。
的确如此。
他能掌控的并不是胜败,而是命运、偶然——奇迹等虚无缥缈的东西。
虽然在佐佐看来这样更恐怖,但哀川润的想法截然相反。
这是价值观不同。
“——不过在我看来,说这家伙能掌控运势也不可轻信。都是周围人这么传言的,本人并没有这么说吧?”
“说法确实有些夸张了,但是,世界各地的赌场都因为他而受到损失倒是真事……而且,现在连生命都要受到威胁了。”
佐佐省略了很多细节,硬是把时间线拉回到现代。
“就在前几天,他回国了了。”
“回国。”
哀川润笑道。
“选择故国作为逃亡地,真事讽刺呢——而且,在日本,赌博是犯法的。”
“…………”
“总之,保持常胜然后隐退吗。真好笑——但是,做了那么多还没被杀掉,感觉真是赢了。换句话说,作为赌徒,保持常胜然后隐退才是完美的‘结局’吧。”
真羡慕啊,她说道,表情并未显得多么羡慕。
“在这层意义上或许可以说‘掌控者’君出色地掌控了胜负成败呢。”
“不,润小姐——就是这一点让人困扰。”
“啊?什么啊,你在困扰?”
这样的话就早点说啊,哀川润总算起身了——就她听到佐佐说困扰后做出可以称作反应的反应来看,佐佐或许应该感激两人之间的友情,但是,恐怕她只是对佐佐的烦恼源头有所反应罢了。
因为哀川润喜欢麻烦事。
而且并不是像名侦探那样喜欢解决麻烦,或者喜欢防范麻烦于未然,她酷爱投身麻烦之中,是个货真价实的冒险家。
“有多困扰啊,说吧说吧,告诉我。”
看上去很开心。
开心地让人冒火。
“该怎么说呢……具体来说,困扰的不是我。”
“诶——这算什么啊。”
哀川润虽然没有再次躺回去,却阴沉着脸,一脸扫兴。
她想要愤怒地说“把我当什么啊”,但是,一想到佐佐把哀川润当什么后,便发现此时此刻两人彼此彼此。
“困扰的是国家吧。”
“国家?话题太大了,已经到了国家的程度了吗。”
“说是国家的程度,倒有些不同……虽说赌博在日本是违法的,但是日本也有许多国家承认的赌钱方式哦?”
“啊啊——这么说来,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