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向天发誓。」
「…………」
「?喂,美园,你有在听吗?」
「……嗯,我有在听。」
说着,青梅竹马就转身背对我。
「……这家伙真的是个无药可救的天生情圣。我是不是该彻底教育他,让他知道那种毫无自觉的发言会有多可怕的效果呢。真是的,连这种地方都和伯父很像。」
「啥?你在说什么啊?你在那边自言自语我听不见啊。」
「真啰唆耶,和你无关啦。」
「既然如此就不要故意在我面前说啊……是说,你的耳垂和脖子好像很红耶?你还好吧?」
「不要吵啦。要是你再烦我,小心我把手指放进你的眼睛里。」
「喂?你不要一边说一边真的戳人眼睛啊!要是我的空手夺白刃没有成功,这个视力2·0的眼睛就要失去光明了啊!」
*
——总之,就像这样。
以上就是这个发生在这天午后,盛夏烈日及蝉鸣声倾注之下的场景。
……不对,稍等一下。
当时还有一件必须说的更详细的事情。
其实在这之后,在慢跑的江藤又昏倒了。
原因很明白,都是因为我和美园的聊天太过投入,忘了叫江藤和汪太停止慢跑的缘故。
因为不擅长的跑步(虽然几乎都是用走的),江藤耗尽了体力,就连呼救声都喊不出口;而汪太也太过忠实执行我的命令,就这样一直追着江藤的屁股跑。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空间。
这很明确、毫无疑问是我的失误。
当然,既然她是个不死之身的吸血鬼,就算稍微中暑也死不了。休息一个小时以后,醒过来的她依旧是带着高傲的态度与口气,针对没有好好对待她这高贵的黑夜一族这件事而训斥着我。
虽然,我也忍不住焦躁得打算拔出名为打屁股的传家宝刀,但是按照惯例又被破坏者美圈教训了一顿。总之当时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本身也自觉到犯下了『毫无辩解余地的失误』,就算对方是和动物没有两样的小鬼,我的内心还是有着做错事情的自责。
而我可以明说,这个事实也就埋下了伏笔。
现在回想起来。
美园之所以会那么在意,也许就是所谓的预知灾难——虽然,我是到了现在才如此认为。
当然,在当时的我绝不可能知道。
我是在六小时之后才知道的。
那是接在美园因为有事而回家,我只好一个人管教满腹牢骚的江藤;经过一阵辛苦后,大致以失败作收后,令人丧气的晚餐时段里所发生的事情。
啊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我都已经卖了这么大的关子,还是直接把结果讲出来好了。
在这之后的故事里,吸血鬼(自称)将会成为真正的吸血鬼。
然后,我也顺便做一件事情。
『对你而言,那孩子算是什么?』
当青梅竹马问我这个问题时,我无法做出明确的回答。如今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吧。
现在的我——如果是和江藤相处将近一个月的我,一定能够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玛莉·法兰索瓦·维克特·朵·艾托·菲斯是什么?
答案非常简单。我可以用一个小学生也知道的单字来回答。
玛莉·法兰索瓦·维克特·朵·艾托·菲斯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威力好比原子弹或氢弹的『大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