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3 停止这场残忍的战争吧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果然开始了。

  老鼠、紫苑,是你们干的好事吧?虽然我现在猜不出来你们做了什么,总之你们是下手了,让监狱设施里的警钤响起,还说危险程度5,那该不会是最大的危险值吧?如果是的话……

  呵呵,有趣,太有趣了。

  从远方传来的那个声音是礼炮吗?

  借狗人下意识不停舔着双唇。

  老鼠,你这个诈欺师大骗子不光只会动嘴巴而已,还说得到做得到。

  「监狱设施会崩毁吗?」力河颤抖着声音说。

  怱地,灯光闪烁,随即不亮了,小房间再度陷入漆黑。

  门关上了,才刚这么想,门马上又开了。

  当门又要再度阖上时,却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倏地一动也不动了。

  「干嘛,练习跳舞吗?」

  力河讲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借狗人根本笑不出来。

  「大叔,你可以陪它跳一曲啊。」

  借狗人又舔了舔嘴唇。

  这不是跳舞,是死前的痉挛,是临终前的挣扎。就跟那只黑狗一样,死前的

  痛苦也让监狱设施翻滚着。

  「该不会发生整栋建筑物都倒塌这种事吧?」

  兴奋之意从力河的声音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倒了不是正好吗?值得恭喜的事情。若是这里变成一堆瓦砾,我会率先在这里种植纪念树。」

  我会为了月药、我的黑狗,以及在这里被杀的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种一棵有一天会长成大树,开满纯白花朵的树木。

  「大叔你不久前还不是很高兴地说要人家尽情破坏吗?」

  「那只是门面话而已啦,我是不在乎监狱设施崩毁,但是要是变成一堆瓦砾,那可就不太妙了。」

  「为什么?」

  「借狗人,你仔细想想,要是建筑物倒塌了,连地底下的金块也会被埋住,到时候要挖可就费工夫了。」

  借狗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力河,看着力河一脸认真的表情说:

  「大叔……你真的相信?」

  「什么意思?」

  「我是说金块之说,你真的相信有那种东西吗?」

  力河转动黑眼珠,喉结上下滚动。

  「借狗人,事到如今你在说什么笑话?当然是有啊,我的情报来源很正确,不需要怀疑。」

  「哦,如果是就好,你的情报来源是那个叫作安还是云的妓女吧?」

  「是丝露,一个红发美女。她从NO.6的高官口中听说的,在床上。不会错,不可能是假情报。」

  「是吗?」

  「就是。你还小,而且一天到晚跟狗在一起,所以对那方面的事情完全不了解,男人啊,在那个之后很少会对女人说谎。对方是自己老婆就很难说,但是不会对欢场女子说谎,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才会不小心脱口说出平时绝对不会说的机密。」

  「就是那么一回事,你也懂嘛。」

  「那个叫作丝露的女人能相信吗?」

  「当然能。我确认了好几次,问她是不是真的,丝露说她真的听到了。那个丫头讲得那么斩钉截铁,可以相信。」

  「大叔,你跟那个女人有一腿吗?」

  「这不是小孩子该问的事情,在教育上非常不当的问题,身为有良知的大人,我拒绝回答,无可奉告。」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是不适当的发言啦。真是的,你的良知早就被酒精分解了吧,像你这种非常不适当的大人绝对不要靠近我的小娃儿。」

  「别扯远了。我跟丝露有没有关系跟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讲白一点,就是大叔跟老鼠相比,怎么看也是老鼠比较受女人欢迎的意思。嗯,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九个人……不,我看是一百个人都想跟老鼠睡,不想跟大叔你睡。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不认为丝露会是例外。」

  力河夸张地蹙着眉头说:

  「借狗人……你想说什么?讲话别像咬着颗卤蛋一样含糊不清,拜托一下,可以讲得简单一点吗?」

  「简单一点啊。嗯,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在想,假设我是丝露,我喜欢看戏剧,迷上伊夫这个名字乍看很漂亮的演员。要是那个演员轻声细语在我耳边呢喃,我看我一定在不知不觉就答应对也许以前是自己的爱人,但是现在却只是一个有啤酒肚的中年大叔放假情报。」

  力河吞了口口水,彷佛身处于大太阳底下的狗一样张口喘息。

  「怎么、怎么可能!伊夫为什么要让丝露做那种事?没、没有理由啊!」

  「为了使唤你啊,不,也许连我都被设计进去了。告诉我们眼前有金块山,拉我们加入,这是最有效且最简单的方法啊,很像那小子会做的事情,不是吗?想这种坏点子,那小子是天下第一,脑筋好得吓人的家伙,我是真的很佩服他。」

  力河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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