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应该感谢,做不完的工作,让他逃离焦虑。
不要焦虑,耐心等待,冷静行动。
老鼠的话的确有说服力,他不得不赞同。
但是,还是会焦虑,无法冷静。
当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沙布她……
每当闪过这个念头-心就又乱又急,紧咬的下唇都渗出血来了。
呜呜~~
小狗们悲伤地吠着。
这些是初秋刚出生的小狗。
它们会吠,是因为紫苑停下准备饲料的手发呆。
「啊,对不起。」
紫苑急忙将煮好的剩饭盛到容器里。
小狗们摇动着相似的茶色尾巴,将头埋进容器里。
在人类也饥饿的情况下,借狗人以虽然不够,但是也饿不死的程度饲养着狗儿。
紫苑终于知道这些半夜搬进废墟里来,分成要卖到市场给人吃,以及留下来当狗饲料的剩饭是从哪里来的了。
借狗人现在应该也是循着这条线在蒐集资料吧。
老鼠也是一早就不见踪影。
我能做什么呢?
愈想愈发现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焦急。
无法冷静。
只好再紧咬下唇,试图忍耐。
手心有股温热的触感。
有一只小狗天真地舔着紫苑的手。克拉巴特从紫苑的上衣口袋里探出头来,立刻又缩回去。
好想让沙布也看看这只小狗跟小老鼠,好想让她摸摸看,好想让她体会到小小的舌头与身体的温热。
他很疼爱沙布,非常重视沙布。
那是一种跟爱慕不同的、更稳定又紧密的感觉。像家人、像好朋友一样的感情。这也是一种爱。
紫苑闭起眼睛,呼喊她的名字。
沙布。
「你要我帮忙?」
力河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愿意。
「对,我希望你能从你的客户那里打探情报。」
老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脚跷在桌子上。
「什么情报……神圣都市的吗?」
「对。」
「报酬呢?」
「巨万之富。」
力河站起来走向老鼠。
这里曾是力河当作工作场所的公寓的一室,杂志、酒瓶丢得满地都是,整间房间都已经被酒味给附着了。
力河俯视着老鼠,轻松地说:「好长的一双脚,你在炫耀吗?」
「能得到你的赞美,是我的光荣。这是我的生财工具,我保养得很好。」
力河的手粗暴地拍打跷在桌子上的脚。
「别把你的脚跷在我的桌子上!真是的,一点教养也没有。你完全不懂礼貌吗?」
「遇到需要使用礼貌的对象,我就会懂。」
「连那张嘴都臭到不行。现在是怎样?这个要求是什么?排练新戏码吗?」
「现实问题。」
「现实有巨万之富?无聊。」
老鼠瞄了力河的脸一眼,淡淡地笑了。
「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赚钱吗?怎么不来劲呢?」
「像你这种三流戏子的骗子,说的话能信吗?」
「那是谁你才听?紫苑吗?」
力河的视线有点摇晃。
「紫苑?跟紫苑有关吗?」
「关系密切。」
「一定是你把他卷进来的,伊夫。」
「不,问题来自紫苑。」
「什么意思?」
「如果你肯帮忙我就告诉你。」
「说!」
「先把你的顾客资料给我看。NO.6的高官下次什么时候来享乐?我还要知道那家伙的名字跟职称。」
力河呼了一口气,双手交叉。
「伊夫,你几岁?」
「比你年轻。」
「应该可以当我儿子了吧。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小鬼就要有小鬼的分寸,别瞧
不起大人,否则会后悔莫及喔。」
力河盯着老鼠,大喊「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