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月之泪》扮演了无线电接收机的角色吧。
原来如此。这种解释或许有道理。
不过真是这样吗?
不,我完全找不到反证,但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刚才在餐厅时也是,我纠结于某种想法却找不出那种想法的具体模样,这种感受非常诡异。
我正苦于搜寻缠绕思路的隐形绳索时,纱音开口道:
「你跟那个濑户同学感情很好?」
「嗯?并没有。」
「既然感情不算好,那女孩为何找你商谈?」
唔。
就像劈腿被抓到的愚蠢丈夫一样,我无言了。
昨天,濑户来找我讨论时,主要是谈她所作的梦境内容——来此的途中我是如此对纱音说明的,关于这点是顺利过关了。不过如果要解释濑户找我的理由,就必然会提到我所写的『夏海纱音与不可思议的航海』。既然如今我已跟纱音重逢,就绝不能让纱音知道那篇文章。万一被她看到,我就要像超新星爆炸一样变成宇宙尘埃了。
这时候应该要适当撒个谎蒙混过去。呃……
「她是美女?」
「是啊。应该吧。」
「哼。」
怪、怪了?
会话转往我没预期到的方向,让我慌张起来。
「不,事情不是那样啦。」
「什么东西不是那样?」
「那个,呃。」
「呼嗯?」
「也就是说——」
到底是谁在这埋地雷的啊!
我词穷了,表现出周章狼狈的模样。这是古代中国人形容慌张的传统成语。
濑户跟我明明只是没说过几句话的普通同学,但就算对纱音说出这个事实,一定也会被反抛「既然关系不亲密还找你~」的质问。然而……要是我这时表现得很暧昧,她又会误解我跟濑户的关系吧?
「是吗?悠马的高中生活也很快活嘛。」
混帐。果真没错。
「我可是一点也不开心。」
「我要是也读有男生的学校就好了。女中里全都是女生呀。」
废话。如果女校里全都是男生,那就变男校了嘛。
「你好像误解了什么吧。」
「才没有。」
纱音反驳。
「况且,我的误解会对悠马产生困扰吗?」
我现在就因为你很困扰啊。
「算了,你不必管我。」
「我并没有要干涉你的想法啊——」
「反正我在这里只是异乡人。」
纱音站起身,转过去背对我。
「尽管我们住在同一条街上,但却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悠马也有悠马的世界。老实说最好还是不要见面吧。」
「你是说真的吗?」
「……」
纱音背对我,默不作声。
这不像是她的发言风格。以纱音的用语而言,这太严肃了。我不觉得这是她的本意,也不想承认。
然而,我自己又如何?我有对她表达过自己真正的想法吗?或是内心的感受?我应该有一些非得告诉她、必须传达给她的事才对。例如那些之前未能说出口的言语,以及未能传达的思念。当时的我们明明说了那么多,却始终将最重要的言语藏在心底,就这么分离了。这四个月,我是抱着何种思念度过的?如今却又是用什么态度接近纱音呢?此时此刻,是该清楚传达给对方了。
「纱音。」
我站起身,强迫她转向我。
纱音「噫呀!」地惊呼着。
不管了,我双手扣住她的肩膀。
「听我说。」
「做什么,这么突然……」
「我……」
心脏猛烈跳着。难以遏止的情感,一口气喷发出来。
就像在斜坡上滑落,满溢的思念不断加速……
「我……!」
正当我即将说出口时——
旋律在夜晚的公园中响起。
那是我的手机。
咕、咕咕…………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如此想诅咒手机的存在。
全身失去力量,我当场瘫坐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有人来打扰?之前的航海在重要场面也是不停遇到捣乱,为什么这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