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把那艘船抛下不管真的好吗?
但想回头也不可能了,海阳号早已消失在夜与海当中。
过了一会儿,海鹤来小姐回来了。
“她哭累所以睡了。”
“哎呀,已经冷静下来了吗?真不愧是她的好朋友。”
“耶!”
海鹤来小姐竖起大拇指,美留香也“耶!”地模仿她。
一群毫无紧张感的家伙。
不过,海洋之刃号也不适合那种沉重的气氛就是了。
“不过琴菜啊,你是怎么让那冲动的家伙安静下来?”
“很简单。温柔地抱住她,一下子她就平静下来了。”
海鹤来小姐倏地竖起食指。
“其实她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心里铁定很渴望爱情吧。”
“原来如此。你真温柔,嗯呼呼。”
初代浮现妖异的笑容。那个表情写满了下流的思想。
“纱音她是个爸控。”
“也就是说,她渴望能包容她的人吧。”
初代对我投来促狭的视线。
反正我只是个缺乏包容力的小鬼。我不爽地把脸撇到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水树这时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我。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一对奇妙的少年少女。
少年不喜欢合群,尽管就像只喜欢孤独的落单猫,但他其实只是害怕与人接触的胆小鬼罢了;那位少女则非常开朗有朝气,是个仿佛太阳般耀眼的女孩,不过其实她也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少年想帮助少女,但他并没有那么坚强;少女的心非常软弱,但也没软弱到愿意把眼泪展示在少年面前。
既然如此,说真的,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
天亮了。在耀眼的曙光中,海洋之刃号展开白帆。
目前航速为六节。船依旧处于危险海域中。周围的暗礁粉碎了海浪,水花在空中飞舞。水深不深的海变化着淡绿、青绿、蔚蓝的复杂色彩。仿佛宝石的海面下存在着已经磨利的尖牙。应该没有人会被这种危险的大自然之美所魅惑吧。
搭载因死亡阴影而恐惧的队员们,海洋之刃号持续迷失在群岛制造出的迷宫中。
早朝的船钟鸣起,我爬上甲板时,纱音正在舰桥甲板指挥着。
她的模样看不出父亲之死对她有何影响。
“我不是为了我爸爸哭。像他那样的父亲,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那艘船上有许多我认识的船员,我是为他们哭。”
我本想帮纱音打气,她却对我这么说。
真是不率直的女孩。
然而话说回来,海阳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因为纱音想知道父亲的生死吗?尽管嘴上说不关她的事,但父女之情也无法轻易切割。或许她只是想确认一下事实——即便可能会得到这最糟糕的结果。
我会这么想,是由于纱音那貌似一脸洒脱的表情。
或许她只是在虚张声势吧。
“喂——看到船啰!”
了望台上的队员用大声公喊道:
“右舷前方有多艘船影!正急速接近!”
“值更班,拉转桁索!准备回避!”
齐藤先生跑了过来。
“船长,我们好像遇到埋伏了。”
“警报!全员进入战斗状态!各炮,迅速装焕炮唧!”
纱音以传声管向所有队员发号施令。
我攀上索具,以望远镜进行观测。
数量几乎有一整支舰队的帆影,令人不快地在镜头中聚焦。在墨绿色的岛屿阴影后方,出现了组成战斗阵势的三桅帆船型巡防舰与驱逐舰、护卫舰,还有大批的辅助巡航舰。另外阵势的最后则是一艘我见过的巨大帆船——Land breaker级战列舰。
“卡梅洛特的舰队。为什么会在这出现?”
“可能是《罗盘》的闪光被他们发现了吧。”
初代飘浮在空中答道。
舰队保持攻击态势,向海洋之刃号的迎击航线开来。这种气氛完全不像是想携手庆贺重逢,对方的阵势散发出明显的恶意。
“辉良,准备Z字形航行!”
“不行!这里浅滩太多.回转的空间不够!”
“轮机室,引擎还能启动吗?”
‘燃料已耗尽,无法以引擎航行!’
传声管传来轮机长三船先生的声音。
状况恶劣到极点。太晚发现敌踪并不是哨戒员懒惰。藏身于岛屿背后以便奇袭本来就是老招,海洋之刃号对此应该早就有所防备了。
然而相对于从上风处逼近的舰队,我们明显处于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