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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别放射奇怪的思念唷。不知道你又会把什么吸过来。”
“来什么都好!虾、章鱼、海螺随便啦!”
纱音不爽地大叫着。
这女人对海鲜也太执着了吧。
“琴菜。美留香肚子饿了。”
听了虾、章鱼什么的,美留香肚子咕噜咕噜叫。
我们正在起居舱用餐时,传来发现遇难船的报告。
该船左舷前方冲上浅滩,搁浅于岩石上。她过去似乎是一艘壮观的三桅帆船,但如今却连个影子都不剩。我爬上甲板,用望远镜确认状况。
“那船怎么了吗?”
“五分钟前突然出现在那。”
水树表情困惑地表示。
“十分钟前还什么都没有,到了五分钟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光景了。”
“五分钟?怎么看都像是拦浅好几个月的船吧。”
身子探出栏杆的初代眯起眼。
黄铜色且充满妖气的弦月,照亮了狂暴的漆黑大海。沐浴在冷冽的银光下,腐朽的遇难船
在幽暗中浮现令人战栗的轮廓——倾斜的甲板同时被波浪敲打着。
然而,以纱音为首的士官们之所以会脸色发青,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家怎么了?那艘船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海阳号。”
上到甲板的海鹤来小姐告诉我。
“是夏海俊介——纱音她父亲的船。”
“什么?”
我将视线转向纱音,但少女船长却迅速转过身去。
“不必停船。继续保持航线前进。”
“喂。纱音,这样好吗?”
“你是指什么?”
“毕竟,那是你父亲的船吧。所以,呃……”
“你是叫我去帮他收尸?我不要。”
重新转过头的纱音,脸上没有任何感情。
“那男人所期待的,不就是死在海上吗?”
她吐出这么一句,便迅速走开了。
反正我们也不可能接近那艘船。海洋之刃号的吃水深度为五点三公尺,随便靠过去也有搁浅的危险。即便试图放下舰载艇,在这恶劣的海象中也等同自杀。
结果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好在甲板上默默祈祷。
纱音憎恨父亲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她一直被父亲所抛下不管。
但,这样真的好吗?
不,不可能会好。
正当我为了说服纱音,打算敲船长室的门时.
“……?”
这时,我听到门另一头传来呜咽声。
那是刻意压低的哭泣声。纱音在哭。她为了不让别人听到,把脸埋入枕头里——我想像她的模样,胸口突然痛了起来。
那是理所当然的,她不可能不难过。就算再怎么憎恨,对方也是她唯一的父亲。
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做才好?
要是大学生的话,就可以温柔地抱住她。
即使是高中生,也应该能办到才对。
只可惜我还是个中学小鬼。
什么也做不到,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无力中学小鬼头。
真是的。丢脸到极点了。
我步履蹒跚地晃回甲板上,初代正双手扠腰等待着我。
“没用的家伙。无法为自己爱上的女人背负哀伤,你还算是男人吗?”
“啥?”
“你要抱住她、吻她、推倒她。现在正是大好机会。”
喂……
真是不知羞耻的幽灵。也许幽灵都是这样吧。
我无法反驳只能嘟着嘴时,海鹤来小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吧,交给我来处理。”
“你有办法吗?”
“请交给我。我很习惯处理纱音的情绪。”
说着像驯兽师一样的台词,海鹤来小姐步下阶梯。
我将视线转向愈来愈远的遇难船。
“那船突然出现,果然还是因为……?”
“嗯。是《夏海引力》的缘故。”
也就是说,纱音在内心渴望海阳号的出现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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