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是吗?既然你不想去就算了。”
纱音露出不舍的表情,但我也没办法。
“对了,接下来你要去哪?”
“去学校啊。”
“风沙同学,你跟我一样是潮崎中学三年级吧。几班?”
“一班。你呢?”
“三班。怪了,在学校从没见过你耶。”
“是啊。”
跟这么可爱又怪胎的女孩同年级,不可能不认识才对。
纱音以沉思的表情搔搔头。
“那我也去学校好了。”
“穿这样?”
“制服在书包里。稍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说完,她就以软体动物的动作消失在海洋之刃号的甲板上。
等待纱音的这段时间,我眺望寂寥的海港光景。尽管试图在脑海中摊开地图,但怎样也无法释怀。梦前市并不靠海。因此这里并非梦前市。从我家骑脚踏车也不是不可能骑到海边,难道我不知不觉来了这么远的地方吗?
周遭的景色明明应该是初次见识,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
这就是所谓的既视感吧。我的心情很复杂。
怀抱这种糊里糊涂的奇特情绪,我随兴地环顾四周。这时——
在稍远之处,我察觉到有位脏兮兮的老太婆正往这里看。在生锈的仓库前,她咧嘴笑着并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但总觉得以前在哪遇过这个老太婆。只是想不起来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正当我皱眉思索她究竟是谁时,甲板上传来砰咚砰咚的嘈杂脚步声。
“嘿咻嘿咻嘿噗噗——!”
嘴边挂着意义不明的话,纱音摇摆着迷你裙摆再度登场。
“好,我们走吧。”
“……”
我瞥了一眼摆出可爱姿势的她此刻的穿着,同时说道:
“那裙子,违反校规了吧。”
“可是很可爱呀。”
纱音像喝醉的水母般,软绵绵地扭曲着身子。
怪胎。
回头一看,老太婆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返回潮崎车站后,我们把脚踏车停在附近停车场便前往学校。
路途当中纱音的嘴巴完全没闲过。三年来她都参加美术社,三个月前‘纱音号MKI’被偷了,三天前她知道自己考上如月女子高中。
真意外啊,连‘募集’二个字都会写错的人.竟然还考得上如月女中。
“我可是本世纪最强的幸运女孩呢。”
纱音得意地表示。
这番话有何根据,完全就是个谜。
混过了一点时间后,我们趁午休偷偷摸进学校后门。
老实说,现在来学校也没什么意义。刚从升学考试解脱的我完全没有念书的欲望,在班上不要说挚友了,就连普通朋友都不存在。
我在人际关系方面的性格显得相当淡漠。
那是出于我充分理解人与人之间根本无法相互理解后所带来的无力感b尽管对他人根本不抱任何期待的某种绝望感也是一个理由,但我的身体似乎擅自就把这种情绪散发出去。我小学的成绩单上好像还被写了‘不合群’的评语。对一个因双亲离婚而体会到人际关系多么脆弱的十岁小鬼来说,想必不会明白跟他人合群有什么意义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早已习惯没朋友的状况。
不过……班上居然一个熟面孔也没有,这倒是头一遭。
我一走进教室,立刻吓了一跳。
班上一个人也没有。
不,教室里是有很多学生没错。
但全是我不认识的面孔。
……怪、怪了?
我不由得愣住,纱音露出仿佛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吗?”
“这里是三年一班吧?”
我确认班牌上写着‘3-1’没错。
“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什么?”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怎么会?”
“不知道。”
这种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我在教室的入口,就像被雨滴拍打的稻草人般呆呆地伫立着。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说话声。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男同学。
“夏海同学,今天你不是请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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