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皇帝缩着肩膀嗤笑着。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别再玩弄文字游戏。”
“不,这不只是文字而已” 欧鲁巴说着当场站了起来。
欧鲁巴提起跪在地面的膝盖,笔直地抬起脑袋,挺起胸膛直面格鲁。
基尔肩膀、背上那沉重的黑色斗篷垂下来,凌乱地落在自己脚边,群臣屏息看着那身姿,那宛如站在同一高度相视而望的皇帝与皇太子,实在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就在格鲁要说什么之前,欧鲁巴开口说道。
“要说的话,我还未将所有的事情禀明。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为什么我做出觉悟要讨伐梅菲乌斯士兵?要是这些不能被陛下认同的话,我也不配让陛下有所期待了。”
大臣们发现在说完话的欧鲁巴脸颊上还留着一道泪痕。
恐怕欧鲁巴自己都不明白,这眼泪究竟是被高昂的热情所催动,还只是一场演戏?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不可以退缩,必须要打破这不合理才行。不然就是对信任我的人的一种背叛。”
“什么”
“罗格·赛伊昂、奥丁·洛鲁格、伏路卡·巴兰、由拉伊亚·麦特,他们每个人都是陛下培养的家臣。是为陛下战斗,奉献生命的忠臣。为什么他们会听从我的命令拼上性命战斗?他们不值得信任吗?他们向国家、陛下献上的忠诚之心就这么值得怀疑?您一直都是摆出那副态度,叫这里在场的家臣从今往后如何相信您?如何与您一同引导梅菲乌斯前进?”
说话途中,欧鲁巴的泪水早已干掉,眉毛如同在战斗一般跳动。
“您对我的侮辱,就是对赌上性命、名誉、家人而战斗的他们的侮辱。我不允许这种行为发生。陛下要是这么打算的话,我、我就会以‘不听从陛下的行为’来侮辱陛下。”
“侮辱,我?”
格鲁白色的胡须颤抖着。这次轮到欧鲁巴露出嘲笑。
“您难道忘了吗,父王?我的背后有比拉克,有涅达因,有阿普塔。在那里有罗格、奥丁、伏路卡、由拉伊亚等猛将以及众多的士兵。可是,我还是没有选择战斗到底的道路。我可以让索隆化为火海,用沾满血的剑刺破陛下的咽喉。皇子真假的讨论在战场上毫无意义。在一旦冒牌的皇子讨伐了真正的皇帝,从那个时间节点开始,真相成了虚假,冒牌成了真实,历史就是如此。”
恐怖的话语,悲凄的微笑,宫廷顿时失声。
基尔·梅菲乌斯的脸上仿佛沾着被飞溅到的鲜血。
现在皇子舔着嘴唇在等着,难道是要品尝这刚流出冒着热气的鲜血?
是的,皇子基尔·梅菲乌斯之所以站在这里——正是因为他经历了无数严酷的战斗,沐浴同胞的鲜血才得以与皇帝站在同一立场——现在皇子同样要为了自己的正义,在渴求着同胞的,不,父亲的鲜血,皇子纯粹地想要与之战斗。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威胁我吗?”
“哦呀,父王,您生气了啊。那么,你只要一声令下,您那忠臣的臣子就会将我着蠢货抓住,投进地牢——可”
“什么?”
“可是,如果那时我基尔·梅菲乌斯同样下命令的话”
欧鲁巴左右张开双手面向家臣。他的手仿佛被鲜血浸透,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入地面。大臣们不禁慌乱,动摇起来。
“诸位,不要动”欧鲁巴隐去笑容着朝左右射去锐利的眼神,“要是乱动的话,违背下任梅菲乌斯皇帝命令的人,可是要被送进剑斗场的哦。”
梅菲乌斯的大臣们立刻当场站直。欧鲁巴的嘴角再次泛出微笑。
“……就像这样”
“你!”
欧鲁巴踏出了一步。那伸出的脚尖仿佛触动无形的水面,一道道的波纹四散开来。凡触碰到着波纹的人都无法动弹,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是看着年轻人一步步走向御座。
格鲁的脸终于被愤怒撕裂。他的眼角皱纹处裂开,双眸吊起,死盯着一步、两步、散步走上来的欧鲁巴。
“不过是无法拿出皇太子证据的蠢货垂死挣扎罢了”
“您在害怕吗,陛下?”
“什么?”
“快快下令不就好了。将冒牌货抓住,速速拖出去,讨伐谋反者——您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是的,父王您在害怕吧。发出君命却无果而终,面对无人动弹的场面,您不禁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欠缺作为皇帝的资质?自己该重臣面前又如何证明自己呢?这样好了,父王,您亲手解决我不就好了嘛。没有人掩护我,您也不用担心没人不听您的话。”
欧鲁巴又迈出一步,靠了上去。
那里有比皇帝更要炯炯有神地看着一切发展的伊莉娜·梅菲乌斯。还有旁边在瑟瑟发抖的皇后梅丽莎·梅菲乌斯。
“陛、陛下”
忍不住发出这一声的时候,基尔·梅菲乌斯沿着通向御座的阶梯,面向皇帝。
众人没有动弹,只是屏息守望着。也许那里会有某个答案。将这长久支配宫廷的平稳、倦怠,还有恐怖都席卷而去,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但一定有一阵新风吹进里这里。
格鲁·梅菲乌斯再次从御座上站起来。原本手中的法杖落到地面发出声响滚动着。同时,格鲁将手伸进怀里,接着手上出现了一把散发着黑光的手枪。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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