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带着情报回到索隆才是。可是我辈愚钝,资历浅薄,更何况我之前还违背了皇帝命令。不知道回到索隆后,皇帝陛下是否还对我抱有信任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十分苦恼,而且要是回到了索隆,那不就是给与奥巴里秘密联系的邪恶之徒除掉我隐藏真实的机会吗?再者,要是我回到索隆受到陛下出发时说出这番话,那我不是会愈加让陛下失去信任吗?”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欧鲁巴的言外之意。这个计划侵略西方的某人,不必欧鲁巴来回的巡视,大家都能推测出来。
他就是格鲁·梅菲乌斯皇帝。
当然欧鲁巴明白自己所说的并不是事实。可是,皇帝以前就对西方野心勃勃,这是路人皆知的。到真正实施侵略的节骨眼上,基尔·梅菲乌斯刚好死在了阿普塔。
不管真相如何,皇帝向陶利亚派遣了军事部队是事实。即使是强权的皇帝也没法消灭这一事实。
“唯一知悉真相的自己,要是被陛下惩罚而受到限制,再被某人设下圈套谋杀的话,那么这场误国误民的与西方之间的战争就会爆发。于是我基尔·梅菲乌斯时刻不忘与阿克斯殿下的盟约,为了和加贝拉那时一样不损两国信义,我姑且假装被奥巴里狙杀,然后离开了梅菲乌斯,前往西方传达这个紧急消息。”
“那么在我们听到皇太子死亡消息举国悲痛的时候,你却在西方的陶利亚,无可奈何地与你那些正义的士兵一道做好迎接战争的准备吗?”
“这是让我十分痛苦的一个决定。和西方同盟确实是我个人独断,但是陛下在我离开索隆的时候,曾告诉所我将与陶利亚的一切事宜交予我处理。双方损失都不小,经过那场堂堂正正与陶利亚的战斗,我与阿克斯殿下结下了友谊的誓言。这一切也是为了打破那个抱有野心某人的幻想。”
“——”
与跪在地上,身后散发出强势气场的皇太子不同,不知为何皇帝格鲁·梅菲乌斯看起来像要急忙地打断皇子的话一样。在旁人听起来,皇帝用力扯着嗓子开口说道。
“那么为何你在保住了陶利亚之后没有直接回到索隆对我说明?有什么必要在阿普塔摆出名号,打退我派来的军队?”
“如果说这是为了让陛下能听信我的准备呢?”
“已经死去的儿子死而复生,不管是什么父亲都会听他一言的。”
“不对”
欧鲁巴清清楚楚地说道,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
“恕我无礼,侵略陶利亚失败的陛下还会听进人言吗?说什么西方邪恶魔术的产物,听信此人是抱有谋反意图的影武者之类的狂言,陛下难道不会据此悄悄地将我处死?”
格鲁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要发出怒吼,或者是失败的前兆?
看到对手失去气力,欧鲁巴并没有放松。他敏锐地嗅到了大厅飘散的气味。此时此刻正是从腰间拔出剑刺向前方的时候。欧鲁巴本能的察觉了这一点,悄悄地拔出了腰间的剑并挥下,仍跪在地上前进。
“我刚才也说了那是个痛苦的决定。分裂祖国犹如断肠,但是为了尽快的恢复西方还有梅菲乌斯的和平,我决定此身化成鬼、举起刀剑。事实上,我堵上性命打出旗帜,冒着枪林弹雨夺取了比拉克、涅达因,这才有机会站在陛下面前让您倾听我的言语。没有这剑上滴滴鲜血,铠甲上这道道弹痕,结果只会像我中了奥巴里的陷阱一样,所有的真相都被堙没在黑暗中。让那个操纵奥巴里的某人肆意妄为!”
“为了证明自己,要杀了我国的士兵吗?”
“正是”
与皇帝那追赶着不知道跑到哪里的猎物的言语相比,基尔的话语有力地敲击着众人的心房。
“……我不得不这么做。父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也是无法忍受杀死梅菲乌斯武人。被我基尔·梅菲乌斯挥剑看破头盔死去的将士,也许他是云集在此的某人的父亲或者兄弟;被我基尔·梅菲乌斯举枪射杀的士兵,也许就是国内都市或者村庄里某个嚎啕大哭的孩子父亲、白发老人的孙子。就算再怎么证明我有多清廉洁白,战争造成的创伤是无法轻易地从梅菲乌斯,还有我自身上抹去的。正因为如此——”
基尔·梅菲乌斯抬起头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希望陛下能听进我的话。不能让梅菲乌斯白白地遭受阵痛,绝不能再让毫无意义的战争流更多的鲜血。陛下,为何我会在夺取了涅达因、比拉克这种决不算差的情况下特意地赶到御前进言?为何我们会在云集的将军诸侯面前彼此对话?”
(为什么)
格鲁并没有开口说明。欧鲁巴就好像是一脚踢开了沉默一样强调道。
“我听说阿里翁为侵略恩德出兵,恩德已经向我国发出了救援请求。陛下,有一言我不得不说,只要您一许可我会立刻编成部队阻止阿里翁的野心。”
大厅里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交头接耳。他们自然之道阿里翁进攻的消息。阿里翁是东方大国,他们当然会担心阿里翁会不满足恩德继续向大陆中央进军。
格鲁皇帝让儿子与加贝拉公主成婚的同时,也与恩德保持了秘密的联系。他也是向回应恩德救援请求,可是现在的梅菲乌斯有无法轻易分兵的理由。这个理由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基尔·梅菲乌斯。
如今这个基尔·梅菲乌斯本人说出了前去救援的请求。而且是特意的离开自家阵地,前往帝都索隆,飞进了敌人老巢中。
现在大臣们的眼中,基尔·梅菲乌斯是怎样的呢?
是稀世的英雄,还是史上绝无仅有的笨蛋?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名字、他现在的姿态,比以前要伟大的多,这点在将军、诸侯们的心中得到了确认。
正是有了阿里翁侵略的事实,欧鲁巴才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跪在皇帝的御座前。但是同时,正如对帕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