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明天就出发前往索隆。”
听到欧鲁巴这么一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你真好玩开玩笑吧”哄笑起来。但,很快他明白欧鲁巴不是开玩笑的,脸色立马变得赤红激动起来。那个气势完全不输给拔剑阻止欧鲁巴的帕席尔一般,费德姆用圆鼓鼓地手腕扼住了欧鲁巴的脖子。
“这,这次啊” 费德姆全力地喘息着大叫道,“这次绝不会顺着你的意。事已至此你在想些什么啊。大事将成,你干嘛要做这种事情?唉唉,我什么都不会听的。就算在这里把你绑起来也不让你去索隆。”
“嘛啊,冷静点。”
(反正那也是你的事情)
欧鲁巴虽然这么想,但总不能口头说出来。
“我觉得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什,什么?”
“你所担心的是我前往索隆的此举会暴露我的正体被杀掉,是吧?”
“废话。要是你作为剑斗士的过去曝光被杀掉的话,那么至今为止拼命得到的东西都会付诸东流。”
“是吗?”欧鲁巴挠着头发,“居然说出我会断送一切的这样的大话呢”
“什么?你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立场……”
“就算我死了,皇太子势力仍然存在。费德姆·奥林,你就在那里。”
“什,什么?”
欧鲁巴转向眼睛一眨一眨的比拉克领主。
“阿普塔、比拉克、涅达因——这些势力在我死后并不会一下子就扑向索隆。为了悼念皇子发动决战,此时,你就大声疾呼。士兵会比现在要多得多,索隆的内部也可能出现内应群众。皇太子死后,三个都市的势力还有聚集而来的士兵都是你东西。”
“……”
“向全军发号施令,终将夺取帝都索隆。那么,讨伐不义皇帝拯救梅菲乌斯英雄是谁呢?是你,费德姆·奥林。”
费德姆咽了口唾沫,估计是咽得太多了点,一下子猛地咳嗽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笨,笨蛋。要是你在索隆暴露身份,一切都完了。谁会为了悼念奴隶参加战争?”
“推脱的借口要多少有多少。‘皇帝不禁谋杀了威胁皇位的皇太子,而且还阴谋在其背部烙上烙印证明是他是冒牌货’之类的。接下来就是你专长的了,用你近乎逼真的话语让大家信服,强调在我被杀之前遭到了皇帝残忍毒辣的刑罚。这样的话不采取行动就奇怪了。还是说你没信心,做不到?”
费德姆依然呼吸紊乱,但是和刚才一股兴奋劲的时候不同。他靠近欧鲁巴的面庞说道。
“居然说‘在我被杀之前’?……你好像在说自己性命已经无所谓了一样。”
“我本来就是被你捡回来的。那个时候,要是你没有急忙忙地赶往塔尔卡斯商会,要是你一丁点都没有使用奴隶代替皇太子的想法的话——我也许到现在都还作为剑斗士挥舞铁剑,每天出汗流血战斗。也许不到两年的时间,我的厄运也会走到尽头,现在就已经倒在了剑斗场上被沙粒吸干血液。”
“……”
“呐,要是继续这么啰嗦下去,不仅是敌人恐怕是同伴也会怀疑吧。比起这个,还是行动起来好。您说是不是,费德姆大人?”
欧鲁巴会直面值得爱的男人。是的,实际上,欧鲁巴爱这个叫费德姆·奥林的男人。(这句话可不是我杜撰的。这里的‘爱’希望大家别想歪了。)
就像刚才自己说的,要是没有这个男人也不会有自己。
(如果这个男人实际上是更加贤明的人,如果这个男人实际上没有那么区分彼此利益的话)
这个庞大的计划立刻就会土崩瓦解。也许现在,欧鲁巴和费德姆的脑袋正挂在索隆的路旁,成了枪尖的装饰物。
不过,要是深究起此事也太没完没了了。如果那个时候考虑不周暴露的话,如果那个时候没和那个人见面的话,如果那个时候手上出汗铁剑掉落的话……
欧鲁巴明白,从这不知未来如何的数万条道路中,最终选择了一条走到今天才会有现在的自己。
晚上,欧鲁巴将罗格、奥丁、伏路卡叫道了涅达因的馆中。
情形和对帕席尔说明的时候一样,欧鲁巴花了一倍的时间来说服他们。
晓光翼团将军罗格像烈火一般强烈反对,银父团将军奥丁一脸苦涩,黑铁剑团将军伏路卡始终沉默。
“殿,殿下,只有这件事,只有这件事万万不可啊”
罗格·赛伊昂重复了很多遍,就跟帕席尔和费德姆一样。当然,欧鲁巴也预想到了他们不会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自己走。但没想到老将军的言辞如此激烈。
“罗格”欧鲁巴唤了一声。
“我们战斗至今,其中有一样东西绝不能失去。它是什么呢?”
“那是……”罗格·赛伊昂哽咽了,“是我等举起的大旗。”
“是的,正是如此,并不是我自身。”欧鲁巴继续说道,“驱使我们的不是我基尔,而是大义。要是大义被人怀疑,那就等于我们败北。还没开战,格鲁·梅菲乌斯就讥笑着给我们烙上冒牌皇太子的烙印,我们作为谋反者将会遗臭万年。”
即使如此,将军们也没想过让皇太子回到帝都。可是这三个人与同样对回去索隆表示反对的帕席尔有着决定性地不同。
是的,梅菲乌斯的勇猛将军们并不知道站在眼前的男子真实姓名。他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