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们以后继续跟他们保持生意伙伴的关系。这种事本来是不可能的,当然这是假设阿普塔和陶里亚之间没有深交的基础上。换而言之,在与皇帝殿下无关的地方,存在着一个在刚与陶里亚战斗后的现在,仍能与他们建立起信赖关系的人。“
扎吉闭上了嘴,暂时沉默了。
联盟的干部们也一齐沉默了。
对他们来说,在阿普塔中出现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基尔·梅菲乌斯,说实在,这并不重要。不,也不是说他们对今后梅菲乌斯的国情没有任何的考量和关心,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阿普塔出现的基尔·梅菲乌斯究竟能不能获胜,和他有没有能改变现今皇帝决定的影响力。
(如果那个人与西方私底下关系十分密切,并且能把伏路卡军赶跑的话——)
一个相同的想法在联盟的干部们的脑海中游走着。
之后的展开那些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实际上,西方并没有派援军去帮助基尔。
但是,联盟的成员们却因为扎吉所说的关于西方的情报,所以没有轻易地否决费德姆的提案。
当然,也由于成员们深刻地认识到这个提案并非费德姆一时头脑发热想出来的,而是他处心积虑后的想法。
再者,现在与西方的交易差不多被扎吉垄断了,利益也是被哈曼商会独占。那么,如果公然成功地把国家交出来,也许那些利益会让比拉克全部商人共同享有吧。
从傍晚开始聚集的他们,讨论到天亮后,才达成了共识:
“那么,我们按这个通知行动吧。”
基尔·梅菲乌斯确实胜利了。
从联盟那里收到了要支持皇太子的通知的市民们,大多数都在想着“比拉克的领主大人,做了一件大蠢事了呢”。但是,当他们看见了这个奇迹般的胜利以后,都兴奋起来。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等到胜利的狂热冷却了下来,那种对未来的不安就像一颗看不见的大石头,沉重地压在了人们的肩膀上。
拥有了阿普塔和比拉克的基尔皇太子,在形式上已占据了梅菲乌斯的西半部分,但兵力与皇帝方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为了与恩德和加贝拉两国对抗,梅菲乌斯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配置在了东边。就算立刻在这个港口招募士兵,但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从索隆来的大军攻打”的恐惧仍在人们的心中挥散不去。
“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那些有着豪胆的人们,指着屋檐下那些从北方买过来,现在正闪着黑光的大炮说:
“一有什么情况,就用这几门大炮挟持奥林公和基尔·梅菲乌斯不就行了。‘市民奋起抗争把假冒的人给赶跑’,这种事情让皇帝听了以后,我想他也不再加罪比拉克的。”
如果交易都市比拉克收到了损害,理所当然地,整个梅菲乌斯都会受到不利的影响,所以皇帝要行使武力的话也会十分慎重的吧。
正因为从非常现实的计算中得出的结论,比拉克的商人们也变得十分的豪放与大胆起来。
就这样,大都市比拉克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感情和思绪。
在领主费德姆·奥林所住的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充斥着沉重与苦闷的空气。
面对着庭院的二楼的接待室中,铺着纯白桌布的桌子上摆满了早餐。虽然早餐的量和质都十分不错,但是围在桌子旁的人却没有一个伸手来拿。
黑铁剑团团长伏路卡·巴兰,风云弓团团长由拉伊亚·麦特,火焰枪团团长萨斯·斯德乌斯。
换而言之,就是在先前战斗中败给皇太子基尔·梅菲乌斯所率军队的败军之将。
席上还有大队长沃鲁特。这个人原本是驻守在阿普塔和比拉克之间的裘斯堡垒中,在先前的战斗中,因为中了基尔的陷阱,被诱出了裘斯堡垒后,立刻被捕。不要说战果了,连亲身在战场上与敌人对战的机会也没有。
这四个人,从一开始就一直无言地坐在长方形的桌子旁。他们都是被软禁在比拉克的人。早上,他们接到了皇太子传唤,来到了这个房间,但是当事人皇太子却一直没有露面。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吧。
萨斯·斯德乌斯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重而苦闷的沉默。虽然,他看起来非常严厉,也像个经历了无数战斗的将士,但实际上,他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
从一开始,他就十分的焦躁,并且已经干咳了好几次。最后,他把焦躁的矛头指向了沃鲁特:
“你,是叫做沃鲁特吧。”
在先前的战斗中,沃鲁特自荐担任本阵的防卫工作,却被基尔军队十分简单地突破了;到后来他在后方追击基尔军队的时候,又轻易地被抓。对此,萨斯提出了尖锐的指责:
“混蛋,你还算是梅菲乌斯的武人么。为什么连阻挡敌人的脚步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您。”
沃鲁特原本是剑奴隶,是在死地上生存下来的男人,曾在建国祭的剑斗大会上取得了漂亮的胜利。是沐浴在枪林弹雨中的后遗症吧,他的脸左右两边都十分肿大,眼神中透出强烈的反叛气势。
“斯德乌斯将军您也失败了吧。把火焰枪团扔在一边,自己跑去跟基尔皇太子单挑。结果火焰枪团因为失去了领导而乱成一团,最后像纸片一样被皇太子军撕裂。”
“你说什么!”
萨斯的眼角吊起来,样貌十分的可怕,